重生農門小福妻!
陸姨娘的海棠院。
陸姨娘已經早鄒夫人一步知道鐘翠蘭摔跤掉進湖裡,胎兒要不保的事兒,如今正盯著惠蘭院的方向,恨不得衝過去掐死鐘翠蘭。
好個賤人,竟然為了保住自己,給自己下這樣的狠手,以為這麼做就能保住自己的命嗎?敢壞了她的事兒,她會讓她後悔的!
……
鄒夫人匆匆趕回來,直奔鐘翠蘭的惠蘭院。
惠蘭院裡,鄒夫饒兩個兒媳,外加鄒縣丞的五個姨娘都在,所有人都盯著緊閉的屋門,臉上著急,心裡卻樂開了花,巴不得鐘翠蘭一屍兩命。
“啊!”
一聲聲痛苦的慘叫從屋裡傳來。
鄒縣丞看著屋門,心焦的來回走動著,聽鐘翠蘭喊得淒慘,還衝屋裡喊話“蘭兒,蘭兒你彆怕,撐住,一定要保住咱們的兒子。”
鄒夫人聽到這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子個屁,這個孽種最好流掉。
她當初把鐘翠蘭送給鄒縣丞,隻是想要鐘翠蘭分走陸姨娘的寵,可沒想過要鐘翠蘭再生下一個兒子,跟她的兒子分家產。
可心裡再不喜也好,麵上該裝的還是要裝。
鄒夫人急忙向著鄒縣丞走去,眼圈發紅,聲音哽咽的問著“老爺,這是怎麼了?可是蘭兒出事兒了?”
鄒縣丞看見她,憤怒的吼道“你是怎麼管後院的?竟是讓蘭兒滑倒摔進湖裡,命都差點沒了,如今……”
鄒縣丞疼鐘翠蘭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她坐床喜,不但讓他麵上有光,還打破了鄒家後院十幾年沒有添丁的詛咒。
因此鐘翠蘭懷孕,鄒縣丞是高忻忘乎所以,巴巴的等著鐘翠蘭給他生出個兒子來,然後給全縣城的人送紅雞蛋,好好出一把威風。
可如今,他的威風全沒了!
鄒縣丞指著鄒夫壤“趕緊派人去查查,要是查不出害了蘭兒的人是誰,本官拿你是問!”
鄒夫人聽到這話,委屈得不行,老爺這是在怪她沒有照顧好鐘翠蘭啊,可她雖然不喜鐘翠蘭生出孩子來,可也沒有想過要把鐘翠蘭肚子裡的孩子給弄掉。
畢竟老爺喜歡這個孩子,而鐘翠蘭又是她帶進府來跟陸姨娘爭寵的人,她在陸姨娘母子三人沒倒之前,是不會動手處理鐘翠蘭的。
可鄒縣丞正在氣頭上,是不會想到這些的,鄒夫人隻能親自帶著洪嬤嬤去查鐘翠蘭摔進湖裡的事兒。
吱呀一聲,屋門開了,一位老大夫走了出來,對鄒縣丞拱拱手道“鄒大人,恕老夫醫術不精,鐘姨娘這一跤摔得厲害,又被湖水激了,大饒命是保住了,可孩子卻是……鄒大人,趕緊找穩婆把胎兒落下來吧,好好坐兩個月的月子,鐘姨娘以後還是能生的。”
鄒縣丞聽到這話,臉上的血色刷一下褪去,要不是有鄒江扶著,他鐵定要暈倒“你,你孩子沒了?”
聞大夫點點頭“鄒大人節哀。”
“誒喲!本官的老來子啊,就這麼沒了。”鄒縣丞是痛哭出聲,捶胸頓足,哭了一會兒後,又不死心的揪著聞大夫問道“你的是不是假的?我家幺兒還好好的在蘭兒的肚子裡,對是不對?”
聞大夫被鄒縣丞勒得險些喘不過氣來,抓著鄒縣丞的手道“鄒大人節哀,您放心,您跟鐘姨娘的身體都不錯,以後想要孩子容易得很。”
聞大夫也是無奈,鄒縣丞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熱衷生兒子,一口一個蘭兒的,叫得他瘮得慌。
鄒縣丞聞言,再聽著鐘翠蘭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終於衝著鄒玉乾媳婦吼道“還杵在這裡做什麼?趕緊把穩婆請來。”
鄒玉乾的媳婦聽了,趕忙安排下人去找穩婆,可心裡真是恨死了鄒縣丞,老東西果然是個不要臉的,自己的妾產,竟是讓自家兒媳忙前忙後。她可是嫡長媳,放眼整個大楚,就沒有哪一家的老爺子能做得出這樣沒規矩的事兒。
不多時,兩個穩婆就被帶到惠蘭院,進了鐘翠蘭的屋子。
莫秋月站在床邊,看著鐘翠蘭痛苦慘叫的模樣,嚇得臉都白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鐘翠蘭好好的,竟然會掉進湖裡,如今更是裙子都是血。
鐘翠蘭身邊的大丫鬟綠禾嫌棄莫秋月礙事,趕忙推開她,罵道“趕緊讓開,沒點眼力見的東西,你杵在這裡,讓穩婆怎麼給姨娘落胎。”
莫秋月趕忙徒一邊。
兩名穩婆姓韋跟劉,是縣城裡有名的穩婆,手法老道,半個時辰就把鐘翠蘭肚子裡的胎兒給落了下來,孩子已經五個月,早已成型,還是個男胎。
兩個穩婆把死胎放到銅盆裡洗乾淨血水後,用繈褓把死胎給抱起來,放到早就準備好的木盒子裡。
臨走前,韋穩婆問鐘翠蘭“姨娘,少爺要走了,咱們這邊的習俗是親娘給少爺留點東西帶走,您可有什麼東西要留給他?要是有就拿來吧,畢竟母子一場,圓了這場緣分也好。”
鐘翠蘭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心裡也是愧疚,指著梳妝台上的一個銅盒道“把盒子裡的東西給孩子帶走吧。”
“誒。”韋穩婆應著,去梳妝台上拿了銅盒子,轉身放進裝著死胎的木盒裡。
可韋穩婆沒有立刻提著木盒離開,而是跪下,雙手合十,念了一段經文後,才提著盒子,跟劉穩婆離開。
鄒縣丞已經在外麵等著,看見她們,問道“可是男孩?”
韋穩婆道“回大饒話,是個已經成型的男孩,足有六個多月了。”
“誒喲,本官的兒子啊。”鄒縣丞聽到是個兒子,又痛哭起來,一會兒之後,反應過來,目呲欲裂,盯著韋穩婆道“你剛才什麼?孩子幾個月了?”
韋穩婆道“六個多月了,真是可惜,大人節哀。”
節哀個屁!
要真是六個多月,那他就是被鐘翠蘭給帶了綠帽子。
鄒縣丞想到鐘翠蘭第一次伺候他的時候,是在書房裡,那他喝多了,回了書房看見鐘翠蘭,挨上她的身子後,竟是奇異的柔軟,便跟她成了事兒。
完事之後,他累得不輕,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