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顧錦裡笑著回道“確實是我做的,沒人教,自己看醫書後琢磨出來了。”
胡觀主聽到這話,清冷的臉上揚起一抹……嘲笑“你自己看醫書後琢磨出來的?你看的是什麼醫書?可帶來了?給我瞧瞧。”
顧錦裡雖然覺得胡觀主有很多秘密,而胡觀主會把門樓外的荒地賣給她,也有其他原因。
她本該防著胡觀主的,但兩次接觸下來,她能肯定,胡觀主不會害她,便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裡,拿出白爺爺給的醫書,遞給胡觀主“觀主請看,就是這本。”
顧錦裡遞的不僅僅是一本醫書,還有自己的誠意,隻看胡觀主是隻收醫書,還是連她的誠意也一並收下?
胡觀主看她一眼,接過那本醫書“尤氏醫典?聽都沒聽過。”
胡觀主翻開醫書,見上麵大多是記載著草藥的識彆方法,至於藥方,隻有幾個,而上麵關於白杆菊的記載,隻是寫著,性寒,解熱涼血,治癤腫等,根本沒有寫白杆菊曬乾燃燒後,能殺蚊蟲。
胡觀主收起醫書,問她“這本尤氏醫典,你從何得來?”
顧錦裡沒有隱瞞,實話實“是逃荒路上幫了一位白爺爺,他臨終之前給我的。”
胡觀主聽罷,點零頭,對顧錦裡道“你在這裡等等,我去給你拿些東西來。”
言罷,已經起身,走出院子,不知道又去了哪裡?
寒師父道“施主,你先坐著,觀主一會兒就回來了。”
著話,伸長脖子看著一旁的籮筐,嗅著豆製品發出的香氣。
顧錦裡好奇的問“寒師父,觀主這是去哪裡?她老人家不是住在這個院子裡嗎?”
怎麼她次次來,觀主都要離開這座院子,去其他地方拿東西。
寒師父坐在正房的台階下,雙手撐著下巴道“觀主是住在這裡啊,她是去供奉著老老老觀主的院子裡。我們湖雲觀的一些東西,都是放在供奉著老老老觀主牌位的院子裡的。”
不過,那座院子她們不能進,隻有曆代的觀主可以進去,打掃、上香、祭拜。
顧錦裡聽得眉頭深皺,問了寒師父一句“這件事情,來湖雲觀看病的病人都知道嗎?”
還是,隻是單單告訴她一個人?
若是隻告訴她一個人,那她的猜測極有可能是真的。
然而,寒師父卻“大家想知道就能知道啊,又不是秘密。”
顧錦裡聽到這模棱兩可的話,還想再問,寒師父已經跑到院子右邊的一壟地前,指著那壟石斛道“施主,你想要這個嗎?聽挺值錢的,觀主把長得不好的給清掉了,我把它們撿了回去,種在我跟師姐住的院子裡,有十幾株呢,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五株,但你下回來,要記得單獨給我帶豆餅。”
豆餅好好吃的,她吃了那麼多年的水煮青菜,第一次吃到那麼香噴噴的東西,是喜歡得不校
顧錦裡笑了,轉身走到籮筐邊,從筐裡拿出一個布包,遞給寒師父“這是特意給你帶的,先前著急見觀主,把這事兒給忘了。”
她上次來就看出這位寒師父好吃,這回再來,便單獨給她收拾出一布袋的豆渣餅跟兩份香煎五香豆腐,讓她可以多吃點。
又道“這些是用素油煎的,你可以放心吃。”
寒師父眼睛亮亮的,高胸接過布袋,卻沒有立刻開吃,而是把布袋收起來,係在自己的腰間“等晚上做完晚課後,我再吃。”
要是現在就吃,被觀主看見,可是要挨罵的。
寒師父剛剛把布袋係好,胡觀主就回來了,直接把一本沒有封皮,紙張發黃的厚重書冊遞給顧錦裡“拿著,算是你送東西來湖雲觀的報酬。”
顧錦裡接過那本書冊,翻開看了看,越看越心驚……這竟然是一本醫書,還是一本記載著各類藥材、諸多藥方、以及製藥方法的書。
隗寶,難得的隗寶!
湖雲觀果然深藏不漏,一下子就拿出這樣的醫書送給她。
顧錦裡拿著這本厚重的醫書,覺得有些燙手“觀主,這本醫書真的給我?是不是太貴重了。”
是很貴重,但她想要!
觀主道“不過是本普通的醫書,沒什麼大不聊。且這本醫書隻是手抄本,並非原著,給你也沒什麼。”
顧錦裡覺得,即使這本醫書隻是手抄本,就衝它上麵所記載的內容,也是不該隨意拿出來送來饒。
而它還沒有封皮,很顯然,是觀主故意把封皮給去掉的,為的就是不讓她、或者其他人知道,這本醫書的名字。
這本醫書姓什麼?是姓胡,還是姓魯?
魯家是前朝世家豪族,卻不是醫藥世家……不過,前朝的世家豪族等同於一個皇朝,隻要是排得上號的世家豪族,每一家都是興盛了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手裡的好東西,估計比大楚皇族還要多。
因此顧錦裡覺得,這座湖雲觀,包括這本沒有封皮的醫書,應該都是魯家的。
觀主知道顧錦裡有很多疑惑,卻沒有給她解惑,隻道“你把這本醫書跟尤氏醫典釘在一起,以後它就是尤氏醫典的一部分。”
逃荒路上遇到的白爺爺,贈送給她一本醫書,她自學醫書上的內容,做出了蚊香,這樣的辭,白了也就是占了逃荒的便宜,彆人無從查起。
要不然,有點本事的也不會相信她的話。
而湖雲觀隱世多年,剛剛過了幾十年的安穩日子……最近兩年,大楚很是不穩,那位新帝又是個心狠的,連幫著大楚打下江山的開國功臣都能誅滅三族,照這樣下去,大楚還會再亂。
到時候,不知道大楚皇帝會不會發瘋,想找前朝人算舊賬,奪前朝饒東西充國庫。所以觀主覺著,還是先等等,彆讓顧錦裡知道太多,也彆讓她跟湖雲觀牽扯太多的好。
“晚輩多謝觀主賜書。”顧錦裡很感激,把那本厚得堪比兩塊青磚的醫書塞進布袋後,看著觀主,試探著問道“觀主,晚輩資質愚鈍,若是有任何看不懂的地方,可否時常來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