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倪婆子的心裡已經輕視顧大富家,臉上難免就帶了出來,恭敬沒了,隻剩下敷衍,看了手上拎著的節禮一眼,恨不得把貴重的書冊、白紙、布匹、花雕酒之類的拿出來。
一家子窮鬼,不值得萬家送這麼厚的節禮。
陳氏一臉笑容的迎上來,衝著萬禮方道“方哥兒來了,這來就來了,咋還帶這麼厚的禮?彆站著,快進屋坐坐。”
倪婆子不屑,萬禮方見顧大富家住得很差,臉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好,可他還帶著幾分恭敬,對陳氏作揖道“二嬸,中秋節將至,方哥兒給家裡送了些薄禮來,還望二嬸不要嫌棄。”
他回頭對拿著節禮的黍子跟倪婆子道“愣著做啥,趕緊把節禮給二嬸送上。”
“是。”黍子把手裡的節禮遞給陳氏,特意指著一個酒壇子道“這是府城來的花雕酒,我家少爺專門給親家老爺帶的。”
“喲,花雕酒啊,這可是好東西,在我們西北可從來沒聽過。”陳氏笑嗬嗬的接過黍子遞來的籃子,看著裡麵的節禮,是越來越滿意。
倪婆子瞅著陳氏盯著節禮看的模樣,不陰不陽的了一句“這花雕酒是江淮江南才有的好東西,西北東北那等貧寒之地,是想喝也喝不上。”
完,把手上的賀禮往桌上一放,徒萬禮方身後。
陳氏知道倪婆子是瞅著家裡的房子破爛,對自家起了輕視之心,聞言眼角往上一掀,看著倪婆子,笑問萬禮方“方哥兒,這位大姐是誰呀?聽口氣,莫不是你家的親戚?”
倪婆子聽罷,心裡是恨死陳氏,這逃荒來的果然不是個善茬,這麼一問,豈不是在為難她家少爺。
倪婆子顧著萬禮方的麵子,隻能對陳氏屈膝道“親家嬸娘誤會了,老奴不是萬家的親戚,而是萬家的家奴。”
陳氏笑了“喲,原來隻是個家奴啊。”
一個家奴,也敢對主家的親家無禮,真真是找死。
陳氏不屑的瞥了一眼倪婆子,自顧自的坐下,指著對麵的一張椅子對萬禮方道“方哥兒,坐。”
又對著愣在一旁的孤發道“還愣著做啥,趕緊去新作坊把你爹跟大伯叫回來啊。”
孤發眨眨眼,回過神來後,慢悠悠的離家,往新作坊走去。
“發哥兒,你走快些,新作坊離這裡遠著呢,你這麼走,啥時候才能把人喊回來?”陳氏嗬斥完孤發,又對萬禮方歎道“咱們的作坊搬地方了,新作坊是在陸家大宅,離咱們家有些遠,要是還在村尾,你嶽丈跟二叔眨眼就能回來,如今你且要等上一兩刻鐘的工夫。”
萬禮方聽得眼睛一亮,忙問道“二嬸,陸家大宅被你們幾家買去了?”
陳氏點點頭,狀似無所謂,實則得意的道“嗯,買了有一段時日了,七月底搬進去的。陸家大宅地方大,咱們的豆腐作坊、香料作坊搬到裡麵去,乾起活來更加順手些。老作坊擠得慌,豆腐做得多些就沒地方放。”
萬禮方聽得很興奮,聽陸家大宅建得很大,那麼大個地方買了不進去住,竟是用來做作坊,這秦顧羅田幾家得多有錢啊?
萬禮方有些坐不住了,對陳氏道“二嬸,既然嶽父大人在作坊忙活,那我也不好在這裡坐著,不如到作坊去接一接嶽父大人,您看如何?”
陳氏有些為難,魚過,作坊不許外人亂進,可她又氣萬家的下人輕視她家,想了想,道“成,你去接吧。不過在門口等著就成,作坊裡工人多,你一個讀書人不好進去,免得被那些粗人衝撞了。”
“誒,二嬸放心,方哥兒就在門外等著嶽父。”萬禮方立刻起身,帶著黍子離開。
倪婆子今是來挑顧大富家的刺的,見狀跟著去了新作坊。
陳氏叉著腰,看著倪婆子匆匆離去的背影,呸了一口道“一個奴才,算什麼東西?還敢看不起我家,等你瞅見陸家大宅後,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完,轉身來到桌前,翻著萬家帶來的節禮。
顧玉梅一直躲在自己的屋裡,得知萬禮方帶著下人去接自家老爹後,從屋裡出來,看見萬家送來的節禮後,得意的對陳氏道“萬家送的節禮可真不少,還送了書冊跟白紙,果然是書香門第。”
要是袁家,哪裡能送書冊跟白紙,頂多就給她家送條肥肉。
陳氏看見萬家送來的節禮,初時是高心,可高興過後,犯起愁來“萬家的節禮送得厚,咱家的節禮就得回得厚,可家裡如今是借錢過日子,哪裡有銀子置辦厚禮?”
陳氏指著顧玉梅的額頭罵道“都怪你這個死丫頭,讓你作,把家裡的銀錢都作出去了,誒喲喲,老娘一想到那些銀錢,心口就犯疼。”
顧玉梅倒是無所謂“借錢就借錢唄,咱家又不是還不起,等月底分紅了把銀子還上就成。”
“啊呸,你得倒是輕巧。這銀子還上之後,還要給你置辦嫁妝,辦出嫁酒,這一樁樁一件件,那樣不要錢?”
陳氏看著顧玉梅那財大氣粗的模樣就想揍她“你跟老娘裝什麼富家姐?作坊跟鋪子的分紅不是你家的,我家也有一份。你作作地,把老娘家的那份分紅作沒了,你爹可是了,接下來三個月的分紅,全是我家的,算是給我家的補償,你家且得再過幾個月的苦日子。”
顧大富覺得自家拖累了顧大貴一家,跟顧大貴了,等八月底拿到分紅後,接下來的三個月分紅,全給顧大貴家,算是彌補顧大貴家之前的損失。
顧玉梅不知道這事兒,聽到這話就炸了“你啥?我爹要把三個月的分紅給你家?憑啥?這不公平!”
陳氏怒道“呸,怎麼不公平?你自己作出來的,憑啥要我家跟著你家一起被罰錢?要不是怕你頂著個喪婦長女的名聲不好找婆家,要不是念著大嫂子對我的好,老娘早就不管你了。”
陳氏跟顧玉梅的嗓門不,倪婆子的男人沒有跟著去新作坊接人,而是在院門外看著騾車,把她們吵架的話聽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