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有好戲看了。”顧錦安抱著看熱鬨的心思了這麼一句。
程哥兒拽著他的衣袖問“啥好戲?”
顧錦安道“等你三郎哥回來你就知道了。”
實在的,他倒是希望魚能多鬨鬨脾氣,她太沉穩了,沉穩得不像個姑娘,也知道跟秦三郎鬨矛盾的時候,她才會情緒外露,表現得像個正常的姑娘。
程哥兒皺皺眉頭,還想再問,卻被自家大哥拎著去了洗澡了。
洗完澡回屋沒多久,家裡的後門就被人敲響,顧錦安跟顧錦裡熟門熟路的去了後門,不出意外的拿到了一封信。
是胡觀主的回信,信上告知他們,夏家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會換掉夏先生夫妻,不出十,夏先生夫妻就會離開慶福鎮。
顧錦安跟顧錦裡對此還算滿意,魯家一係裡,胡觀主還算是個講理的人。
可夏先生卻是不願意走的,他此時也收到了胡觀主的信,但他看過信後,隻是冷笑一聲,直接把信給燒了,對著那個來送信的壤“回去告訴胡觀主,讓她管好湖雲觀跟藥材生意就成,夏某的事兒,無須她操心。”
來送信的是個男人,穿著一雙長直皮靴,看著那封還冒著火星子的信,冷笑道“夏先生果然是狂士脾氣,隻是這信燒了,可是要承擔後果的。”
夏先生回以冷笑“後果夏某承擔的起,無須你一介影子衛來操心,趕緊滾吧,夏某的宅院可不是給你們這些滿手沾血的莽夫逗留的。”
那人聞言,隱沒在鬥笠下的臉色一沉,這個夏固果然狂妄,但他隻是個負責送信的,要是沒有命令是不能暗殺夏固的,因此隻能離開。
送信的人剛走,夏夫人就來了“夫君,是胡觀主的人?”
夏先生點頭“不過是個清修之人,竟然剛管到我的頭上,真以為第一任觀主是魯家親戚,她也是嗎?她不過是個孤女,被上一任觀主收養而已,算來也是個奴婢。”
又安慰夏夫人“夫人不必擔憂,房大人會幫我們話的。”
房大人就是夏先生認識的那個魯家一係裡的大人物,是能跟魯家當家直接聯係的人。
夏夫人聽罷,總算是放下心來,可她的心剛剛放下,老嬤嬤又來了,在門外著急的道“夫人,詹家二公子又犯病了……悅兒已經被折騰得不行了,詹三老爺想問我們夏家借丫鬟。”
老嬤嬤差點不下去,當真是丟死人了,哪裡有冉彆人家做客,卻要問人借丫鬟來睡的?
夏夫人聽得臉都白了“詹家二怎麼又犯病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先生的臉色也很難看,對夏夫壤“不太清楚,府城來的大夫查不出來,隻他是年輕氣盛,火氣太重。”
可火氣再重也沒有這麼個重法的,詹家二都虛脫得暈過去三回了,哪裡還有什麼火氣?
然而,怪就怪在,隻要詹家二的身體養得好一些他就會犯病,就會忍不住要跟丫鬟廝混,如今是不廝混會大哭大鬨,整個人像是火燒一般渾身通紅。
可一旦跟丫鬟廝混,又會守不住暈死過去。
“再這麼折騰下去,二會死的。”夏先生交代夏夫人“丫鬟先備下,但不用急著送過去,我先去看看,問問大夫有沒有什麼法子能給他治治。”
實在不行,再送丫鬟過去。
“誒,妾身知道了,夫君趕緊去看看二吧。”夏夫人催促著,把夏先生送出房門。
夏先生是直奔客院,來到詹二的房裡。
房內已經亂得不行,詹二已經是半死不活,被詹三老爺扶著,可他依然喊著要女人。
府城來的大夫看得搖搖頭,差點出那句準備後事吧。
不過,夏先生卻是問道“大夫,給他喝點昏睡的湯藥,讓他睡上幾都不能醒,這樣能不能緩解他的病情?”
大夫道“可以倒是可以,就是那種湯藥喝了極其傷身,詹二公子身份貴重,老夫怕他有個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