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雅間的其他考生聽了笑道“呂兄不必動氣,姚有錢一個倒夜香的,不配跟呂兄同桌。”
又道“也不必搭理那顧錦安,等呂兄贏了,便可向顧錦安提條件,到時候把他家的營生都拿過來,讓他家去喝西北風。”
有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壤“聽顧錦安家裡有長成的姐妹,到時候呂兄就要納他的兩個姐妹為妾,狠狠打顧錦安的臉,看他還怎麼張狂!”
話的人叫苗千文,是史先生的弟子之一,乃是江南人士,是奉了史先生之命,來攛掇呂柏踩顧家麵子的。
其實史先生跟顧錦安家也沒什麼仇,最大的仇恨就是顧錦安大罵狂士的那些話,以及那篇論狂士與名士之彆的文章。
那篇文章是把九成九的狂士都罵進去了,隻有那些沒有做出過放浪行徑的狂士得以幸免。
而史先生是特彆推崇狂士的張狂行徑的,因此想要教訓顧錦安,讓顧錦安知道,名士永遠比不上狂士。
可史先生近來運氣不好,以前的舊事兒被人給翻了出來,被府城的書先生們拿來書,城裡很多人都在罵史先生,還有人要把他抓去蹲大牢。
蹲什麼蹲啊,不就是強了一個姑娘嗎?銀子都賠了,還想咋地?
苗千文對於那些義憤填膺,想要去抓史先生的人很是不屑,覺得狂士嘛,行徑就該與眾不同,有什麼好抓的?
呂柏聽了苗千文的話,嫌棄的道“顧家可是逃荒來的,西北那地方專出虎背熊腰的醜女,要是他的姐妹長得奇醜無比,如何能進我呂家的門?”
腳夫聽到這話是腹誹一句你瞎了吧,顧錦安長得那般俊逸,他的姐妹能是醜女?
不過他是受雇於呂柏的,自然是要拍呂柏馬屁,聞言恭維一聲後,又問道“公子,您還有何吩咐?要是沒有,的就告辭了。”
他還得去搶個報喜的活計呢,今可是忙得很。
呂柏很是大爺的擺擺手,道“退下吧。”
啊呸,我又不是你家的下人,還退下吧。
“誒,的多謝公子給活兒。”腳夫謝過呂柏後,又把顧錦安的兩句話重複了一遍,這才走人。
呂柏是腳夫走後才有空細品顧錦安的話……顧錦安當的是,隻有自己考上府案首,才能向他提任何條件,並不是顧錦安沒有考上府案首自己就能贏的。
圈套,圈套啊!
“這個賊子!”呂柏氣得砸了酒杯,可憤怒過後,臉色又慘白起來,要是自己考不上府案首,那顧家的營生跟姐妹不都泡湯了?他也就不能打臉顧錦安了?
“呂兄這是怎麼了?”苗千文問道。
呂柏強製鎮定的笑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顧錦安不來高升樓是下了我的麵子。”
苗千文笑道“哈哈,呂兄不必動怒,等你高中府案首後,就能把他的麵子扔在地上踩。”
呂柏聽罷,勉強的笑了笑,接下來就是緊張的等待,等聽到自己竟然隻是考中第五十名的時候,是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府試比縣試要激烈得多,每科隻會取五十名,呂柏是考了個倒數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