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坐在馬上,俯瞰著鐘宇,神色淡漠的道“你可是先鋒官?”
一句話,把鐘宇給問得噎住了。
“既不是,有何資格來問我?”秦三郎盯著鐘宇道“鐘宇質疑主將命令,罰棄馬徒步而行,若是違令,重打三十軍棍!”
鐘宇是臉都綠了,秦三郎就這麼想要打他三十軍棍?!
可如今秦三郎是剿匪先鋒,隻要還沒回營複命,他都有資格管著他。鐘宇無可奈何,隻能棄馬徒行。
四安是憋著笑,覺得鐘宇真是不作不死,明知道自己不是主子的對手還非要去挑戰主子,是一點好處沒占上不說,還被打被罰的,何必呢?老老實實的聽令不好嗎?
張忠他們則是在心裡默默求老天爺保佑鐘宇,要是他再學不會服從命令,以後隻會更慘。
臨陣抗命的事兒還沒完,秦百戶不會放過他的,隻會下死力氣錘煉他,練到他老實為止。
鐘宇是全程黑著臉,徒步走到天色黑透才來到田福縣司兵所。
秦三郎沒有讓他休息,而是給了他一個任務“去守著水牢,盯著樊徒、逍遊子、常老二三人,要是他們跑了,後果你知道。”
鐘宇是個很好強的人,昨晚讓逍遊子跑了,如今雖然是累得不行,卻還是打起精神,帶著自己旗下的將士守著水牢,不敢有任何鬆懈。
秦三郎把事情安排好後,交代遊平“好好盯著,莫要出了紕漏。”
“是。”遊平應著,帶著手底下的人埋伏在水牢外。
秦三郎則是帶著四安,連夜趕回大豐村。
等他回到村裡的時候,已經將近黎明,顧錦裡是睡得正香的時候。
秦三郎知道她做酒精累了,不忍心吵醒她,是先回了秦家,洗澡洗頭後,估摸著她快醒了,才偷溜去見她。
因此當顧錦裡躺在床上伸懶腰,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鳥叫聲時,是愣住了,接著從床上跳起來,衝到窗前,打開窗子,看見秦三郎後,驚喜的笑出聲來,又生怕被同一個院子的顧錦繡聽罷,壓低聲音問他“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要把山匪送去府城嗎?”
剿滅山匪後,他還要把山匪頭子送去府城複命,這幾天都是沒空的。
秦三郎從窗外躍進屋裡,把她抱了個滿懷,繡著她發間的幽香,笑道“想你了。”
顧錦裡笑了,抬手環住他的腰,笑道“巧了,我也想你了。”
秦三郎聽罷,心跳漏了一拍,每次她說這樣親昵的話,他的心頭都會忍不住泛起一股酥麻。
“你是連夜趕回來的,洗澡了,頭發還有些濕。”顧錦裡說著,鬆開抱著他腰的雙手,牽著他的手道“你過來睡一會兒,我守著你。”
“好。”秦三郎是任由她牽著自己的手,來到她的床前,自然中又帶著點忐忑的躺在她的床上,握著她的手,閉上眼睛,對她道“我下午就走。”
顧錦裡一愣,問道“下午?會不會耽誤你的事兒?”
他定是押著山匪們路過田福縣,抽空回家的。可他回來了,一同剿匪的府城守軍卻不會等他,有軍令的,到了時辰就會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