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曹家三子很是鬱悶,想要攔著自家媳婦,可想到還沒說親的女兒,又不敢攔了。
這家聲不好,可是會連累兒女說親的,讓媳婦帶著閨女回娘家避避也好。
等曹家兒媳婦們走後,曹家三子是一邊照顧曹舉人,一邊挽救已經不剩啥的家聲。
然而,臨河府百姓的八卦能力是無人能及的,管你曹家怎麼說,關於曹舉人不好的八卦是一件傳得比一件離譜。
在曹家為了城中流言焦頭爛額的時候,施知府他們總算是把跟童家案子有關的人都給抓住了。
其中是抓了四百名鏢師,以及三百名隱藏在童家莊子裡的護院,再加上童家府上的護院,是足足有將近九百人,差點沒把施知府給嚇死。
這人也太多了,都堪比一個千戶所了。
章將軍也是嚇了一跳,得虧他們府城守軍大營的將士多,又是關著城門抓人,而那些鏢師也有家人牽製,不敢死命反抗,否則城裡非得有一場血戰不可。
施知府跟章將軍是忙活了十天,這才把童家的事兒忙得差不多,城門被再次開啟,那些被困在城裡的人是紛紛出城。
有不少沒有考中,且家中拮據的考生也在城門再開的第一天出了城。
顧錦安他們這些考中秀才的沒有離開,而是收到了請柬,讓他們後天去施知府府上赴宴,拜謝孔學政。
這是規矩,也是秀才們的大事,每科院試都要做的,施知府不想因為童家的事兒壞了這個規矩。
曲文良跟呂柏看見顧錦安他們收到請柬,是又難過得哭了一場,直呼“對不起列祖列宗。”
呂柏是喊著對不起家裡人,結果他剛哭得起勁的時候,又被姚有錢給打了“你哭個屁,有這個工夫還不趕緊去寫畫本子賺錢?童家、曹家的事兒,你可是知道諸多細節的,趕緊寫了送回河安府去,定能賺上一筆。”
呂柏很是委屈,哭著道“你打什麼打?我早就寫好,讓車馬店的人送去河安府給柯先生了。”
他是賺完銀子才哭的好吧!
姚有錢一噎,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哭啊,本來就長得比較文弱,再一哭,那是怎麼看怎麼像個仙君。”
呂柏是臉色黑透,指著姚有錢罵道“你個莽夫,你說誰像仙君?”
雖然生氣,但卻是立刻不敢哭了。
姚有錢耳朵清靜了,也沒有再搭理他,跑去幫顧錦安選赴宴的衣袍。
曲文良是個命好的,科考路上是一直有曲秀才陪著,就算他哭也不會被罵,曲秀才這個叔父是用了極大的耐心來安慰他“當年我也是考了四回才考上的,第三回落榜的時候,當真是絕望了,已經把筆硯都砸了,發誓說不考了,結果被你爹給打了一頓,這才又去考了第四回,結果就中了。”
可曲文良卻道“叔父,是不是侄兒的學問很差?怎麼連興哥兒都能考上,我卻考不上。”
這話問得,曲秀才有點噎住了,最後說道“他那是命好,遇上了歐陽先生,等這次回去,叔父去求求你尚叔叔,讓他在歐陽先生麵前說幾句話,讓你去跟著歐陽先生學一段時間,下科定能考上。”
曲秀才是個很懂規矩的人,知道自己不該仗著跟尚秀才的交情去求他這種事兒,可如今為了曲文良,也打算舍下老臉,去為難老友一番了。
曲文良聽罷,很是感動,立刻給曲秀才行了一禮“多謝叔父,讓叔父費心了。”
曲秀才擺擺手,看著這個跟自家大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侄兒,也隻能認命了,算了,就當還大哥當年支持他的恩情。
……
第三天傍晚,顧錦安他們是坐著騾車去知府府。
施知府府邸前院,有個很大的園子,宴席就擺在那裡,等顧錦安他們到的時候,園子裡已經來了很多人,除了今科秀才們以外,還有府城裡的名門望族、官家子弟、以及巨富之家。
不過這赴宴,大家夥都對顧錦安很是客氣,不用他主動打招呼,是他一來就圍過來跟他見禮。
湖山府的府案首崔逸文考了今科第四名,他也是出身大家,聽說顧錦安考中院案首後,是很不屑的,不過現在卻主動過來,笑道“顧兄,某常聞顧兄才名,今天總算是有緣得見了。”
顧錦安知道崔逸文,是笑著回禮,道“崔兄言重了,某拜讀過崔兄的重陽賦,當真是佩服得不行,實乃當世一大好文。”
崔逸文聽罷,覺得臉上有光,笑道“不敢不敢,不過是一篇孝敬家中祖父的文章罷了,哪裡值得大家頌揚?”
說完是又頓住了,想到顧錦安家跟顧老爺子的關係,是看了顧錦安一眼,又道“顧兄莫要在意,某沒有其他意思。”
顧錦安笑得豁達“無妨,崔兄的重陽賦確實是難道的好文,既是好文,那就該頌揚。”
崔逸文聽罷,看著顧錦安爽朗大方的神色,倒是有了一些佩服,這個逃荒來的出身雖然不好,但氣度確實不凡,他不該瞧不起他。
崔逸文收起輕視之心,給顧錦安介紹了自己認識的秀才,大家夥閒聊一番後,崔逸文終於忍不住,悄悄問顧錦安“顧兄,聽說歐陽先生在咱們江淮隱居,顧兄應該知道歐陽先生住在哪裡吧?可否告知在下。”
又道“在下十分敬佩歐陽先生,平生大願就是能得見歐陽先生真顏,還請顧兄引薦一番。”
顧錦安聽罷,很乾脆的拒絕了“崔兄,我家確實認識歐陽先生,可以幫你詢問一番,但引薦卻是不成的。歐陽先生交代過,讓我們不要把他的行蹤說出去,我們都是發過誓的,不敢違誓,還請崔兄海涵。”
崔逸文聽罷,心裡很不高興,臉色都已經變了,可顧錦安卻理直氣壯的看著他,朝著他拱了拱手。
崔逸文氣過之後,是歎道“是某失禮,為難顧兄了,還請顧兄幫忙告知歐陽先生某的請求,某等兄的好消息,多謝。”
說著,是起身給顧錦安行了一禮,鄭重的謝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