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不過也就是個疑惑,如今他忙得很,根本沒空多理會程哥兒。
奚知府收回目光,看向唐通判跟方縣丞“二位辛苦了,這案子還得理個兩三天才能把卷宗一並送去大理寺,你們還得再留兩天。”
唐通判他們就是來處理這事兒的,自然是沒有異議,點頭答應。
竇少東家跟顧錦安兄弟也留了下來,被奚知府安排在了府衙後院休息。
他們是能休息了,可通判府卻亂成一鍋粥。
“冤枉,冤枉啊,犯了刑律的是我爹跟胡雪瑤那個賤人,我們是無辜的,你們不能抓我們!”賈家的兒子們是扯著嗓子喊冤。
石班頭被他們吵得腦袋疼,吼道“彆吵了!大楚刑律規定,犯官家滿七歲的男丁都要投入大牢,你們喊破嗓子也沒用!”
賈家兒子們是根本不聽,依然嚷嚷著。
賈老大還警告石班頭“姓石的,你不過是個辦差的,我們可是官家少爺,就算我爹被抓了,可大理寺還沒複批,我們也沒有犯法,你沒資格把我們抓走!”
石班頭笑了,指著賈老大道“你是聾了嗎?老子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咱們大楚是連坐製,連坐製是啥懂不?就是你爹犯法,你們做兒子的也要被抓。”
又瞅著賈老大,冷笑道“再說了,你賈老大真沒觸犯過大楚刑律?那楊家的鋪子是誰算計去的?你屋裡的張姨娘又是怎麼來的?光是這些事兒都夠殺你幾回的了,你他娘的還敢喊冤?以為你爹還是通判大人嗎?!”
賈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成年的兒子裡沒一個好東西。
賈老大是算計彆人家的鋪子,還算計彆人的閨女。
賈老二是搶了一個獵戶的新媳婦,結果那獵戶是個烈性子,氣不過,半夜溜進通判府,想要殺了賈老二,卻被賈家護院給抓了,直接亂刀砍死。
而賈家還沒事兒,畢竟私闖官家府邸是死罪,打死了也不算犯法。
那獵戶的媳婦得知自己男人死後,是悲痛欲絕,找了個機會投井自儘了,如今賈家後院的那口井還用石板封著呢,到現在都沒敢再用。
還有賈老三……
“誒,賈老三去哪了?怎麼沒在?!”石班頭是看了看被綁的賈家兒子後,發現少了一個人,問著衙役們。
有衙役回道“班頭,賈老三沒在府裡,已經派人去找了,還沒找著。”
話剛說完,一陣驚呼聲、喧鬨聲、叫喊聲就從通判府門前傳來,石班頭聽得皺眉,招呼兩名衙役“走,出去看看。”
通判府大門口,當真是熱鬨非凡,一大群百姓是圍著通判府看熱鬨,而羅掌櫃跟兒子們正拖著賈老三,往通判府大門行去。
賈老三被一塊臟兮兮的抹布堵住嘴巴,手腳被捆著,像是一頭待宰的豬,憤怒的瞪著羅掌櫃一家。
看見石班頭、蘇師爺他們出來後,是趕忙唔唔的叫喚著,希望石班頭、蘇師爺他們趕緊過來救自己。
救是不可能救的,石班頭跟蘇師爺看見他被綁了,還大笑出聲,對羅掌櫃道“做得好,我們正在找賈老三呢,你們算是幫了府衙一把。”
撲通一聲,羅掌櫃是帶著兒子們跪下了,哭道“石班頭、蘇師爺,你們這回可要為我家菊娘做主啊!”
他家菊娘好好的一個姑娘,被賈老三強了不說,最後還被賈家給害死了。
他家也鬨過,可官官相護,府衙是賣了賈通判麵子,沒有抓賈老三。他家鬨不過,為了一家子的生計,隻能忍了。
如今賈通判倒了,府衙要是再不秉公辦案,那真真是沒天理了!
蘇師爺是奚知府的心腹,又是管著刑名的,很清楚羅掌櫃家的閨女就是被賈家害死的,是趕忙道“羅掌櫃快起來,你家的冤情知府大人已經知曉,是命我們來捉拿賈老三,為你家伸冤呢!”
蘇師爺說這話的聲音很大,就要告訴所有人,奚知府跟賈通判不是一夥兒的,奚知府是個好官,有在秉公辦案。
然而,羅掌櫃一家的心裡是冷笑連連,好官個鬼,要是好官就不會護著賈通判幾年。
可他們麵上卻是感激涕零“草民多謝大人!”
沒辦法,他們隻是市井小民,不能得罪知府大人,所求也隻是為菊娘昭雪,見目的達到了,自然不會再鬨。
賈老三聽呆了,唔唔唔叫著怎麼會這樣?蘇師爺為什麼不幫他?難道他爹真的倒了?
“你唔個屁,一身的胭脂水粉味,這是又去樓子裡找女人了。”石班頭是衝過來踹了賈老三幾腳。
賈老三被羅掌櫃一家從樓子裡拖出來的時候,已經被打了一頓,如今又被踹了幾腳,是一個沒撐住,暈了過去。
石班頭是呸了一聲,招呼兩個衙役“把賈老三扔騾車裡,等會兒運回府衙,投進大牢去。”
“是。”兩個衙役是動作麻利的抬起賈老三,把他扔進府衙的騾車裡。
羅掌櫃一家見狀,是喜極而泣。
菊娘啊,我們為你報仇了!
看熱鬨的百姓們聽見羅掌櫃一家的哭聲,也是心有戚戚焉,一邊安慰著羅掌櫃一家,一邊大罵著賈通判一家。
蘇師爺是生怕他們話鋒一轉,開始罵他跟奚知府,趕忙低著頭、放輕腳步、帶人進了通判府。
又小聲吩咐著隨行的小廝“去把這裡的事情告訴大人,讓大人趕緊派人放出風聲,就說羅掌櫃家的事兒,全是賈通判一手包庇的賈老三,跟奚知府沒關係。”
要不帶帶風向,怕是城裡會傳出奚知府包庇賈老三的話來,那可就不妙了。
“誒。”小廝是趕忙去辦了。
通判府內,賈夫人是穿著誥命服,被幾個兒媳婦簇擁著,端坐在正院正房裡,對著要進屋搜查的衙役怒嗬“站住,我還是朝廷冊封的誥命夫人,誰敢進本夫人的屋子,本夫人就打死他!再上京城告禦狀,把你們全家,甚至全族全村都給抓了!”
你還彆說,這番話再加上這身誥命服,還挺能唬人,準備進屋的衙役們是怕了,縮回了腳,一時間是不敢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