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季豐也懵了,沒想到真是傅將軍下令捉拿的傅大人。
看來傅將軍真的很不喜梅芳,那梅芳嫁去傅家後,日子豈不是會很難過?
季豐這個時候還在想著這些。
噠噠噠的奔跑聲傳來,是劉三彪帶著一群將士去而複返,往冷家跑去,拍著冷家的大門“快開門,我們來拿東西!”
房四公子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推一把季豐,道“劉總旗他們又來為難冷家人了,冷千戶去了,冷家一群孤兒寡母的,你得趕緊去看看,免得冷姑娘她們被人欺負了去。”
季豐聽罷,一個激靈“多謝房公子提醒。”
是趕忙朝著冷家衝去,拽住拍門的劉三彪“劉總旗,有話好好說,彆嚇到女眷,且冷千戶的棺材還擺在客堂裡,可彆驚擾了死者。”
房四公子也帶著小廝護院過來了,這等熱鬨,不看就虧了。
在場的那群婦人們見狀,眼珠子一轉,互看一眼,也挎著籃子,往冷家大門湧來。
劉三彪道“季百戶,我們並不想驚擾了冷千戶,可傅大人給冷家拉了好幾車違例的物資來,我們必須把這些東西拿回去。這是傅大人違反軍規的罪證,必須按照單子,一樣樣的拿走,不然連冷家都得受牽連。”
這?
就算季豐想要維護冷家也是不成了。
季豐道“劉總旗,你帶著單子跟我來,其他人到後門去,咱們點清楚東西後,把東西從後門搬走如何?”
傅將軍要的是冷家丟大臉,劉三彪看看門外看熱鬨的婦人,直接拒絕了“後門的巷子太小,騾車進不去。季百戶,你還是快點讓冷家人來開門吧,要是耽誤了收集贓物,將軍發怒,估摸著連冷家人都要被抓。”
話說到這份上,冷家是想不開門都不成。
季豐小聲的喊了兩句,躲在門後的冷梅芳就讓管家去開門了。
而她是提前走了,重新回到客堂跪在冷千戶的棺材邊,給冷千戶燒紙錢,默默催淚,做出什麼都不關心的模樣。
穀氏聽到這樣的噩耗,是又暈死過去。
因此等劉三彪他們進來的時候,阮淑娘作為冷家半個主人,是被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去應付劉三彪他們。
“都,都在這裡了,您點點,點清楚了就搬走吧。”阮淑娘是一邊掉著眼淚一邊說道,似有想起什麼來,補充道“有些東西家裡給用了,拿不出來,會折算成銀子你們的……你們彆抓人~”
嗚嗚嗚,要是女的被抓走,可是一輩子的聲譽都毀了,她還沒說親呢!
劉三彪點頭,覺得這個阮淑娘雖然愛哭,不過還算是個懂事的,知道用銀子補那些用掉的東西。
可是……
“金寧綢也用掉了?如今是大冷天的,做衣裳用的是棉布,不可能用金寧綢吧?那可是個貴重東西,傅明聰一共給冷家拿了兩匹來,一匹可就是十兩銀子。”
不拿出來,可是要多補二十兩銀子的。
阮淑娘嚇死,二十兩銀子可是足夠給她做兩回嫁妝了,不能拿,得找出來!
“大人們等等。”阮淑娘是跑去令堂,找了冷梅芳,問她要金寧綢“是不是藏你屋裡了?還有沒有其他貴重的東西?你一並拿出來。人是拿著單子過來找的,是一件也昧不下來的,你要是不拿出來,損失的是冷家的銀子!”
冷梅芳大怒,抬頭怒瞪阮淑娘“一點事情都辦不好,那些東西拿來的時候,你沒吃嗎?”
聲音是壓低著說的,也害怕外人聽見,壞了她的形象。
“我是吃了,可我吃的是你們剩下的!”阮淑娘也怒了,但凡她有第二條出路,也不會在冷家過日子“趕緊說,你藏哪裡了?不說我就讓劉總旗親自來問你,到時候丟臉的是你自己!”
冷梅芳聽罷,是怕了,隻能說了四處地方。
阮淑娘聽後,立馬去冷梅芳屋子裡,從那四個地方找出了兩匹金寧綢、一支人參、一小包的燕窩,以及一盒胭脂水粉。
不說劉總旗,連季豐看了都心驚。
人參啊,傅明聰連人參都敢拿來送梅芳,這可是千戶以上品級的將領受重傷時用來續命的救命藥!
傅明聰也太不會辦事了,這不是在害梅芳嗎?!
要是房四公子知道他是這麼想的,一定會忍不住大罵他,你果然是腦子有病,這等能吊命的貴重東西,就算是傅明聰給了,她冷梅芳也可以不收啊。
劉總旗把那盒胭脂水粉還給阮淑娘“這東西不是集合地庫房營帳裡的,讓冷姑娘自己留著吧。”
言罷,拿著清單,對著院子裡的東西再次清點了兩遍後,點頭道“沒錯,差不多都在這裡了。”
又招呼將士們“快點過來搬到車上去,拉回去,重新入庫!”
“是!”一群將士是衝了進來,開始搬東西。
劉總旗又道“欠下的東西要算過賬後,才能知道冷家要補多少銀子,冬至大祭過後,會把錢數報給冷家,到時候冷家把銀子補上就成。”
“是,多謝大人。”阮淑娘抹著眼淚應著。
劉總旗也不想太為難她,搬完東西,去給冷千戶上了個香後,就帶著將士們離開了。
阮淑娘從來沒有這樣丟臉過,要是她爹娘還在,一定不會讓她一個姑娘家來應付一大群當兵的,是委屈得大哭。
房四瞧著她挺可憐的,是道“阮姑娘,彆哭了,欠多少銀子,本公子給你補?”
“滾,你個登徒子,沒安好心的東西,誰稀罕你的臭錢!”阮淑娘突然怒了,指著房四罵道“都是你們,要不是因為你們,冷梅芳也不會把婚事一拖再拖,把家裡給折騰成現在這個樣子!”
冷梅芳會拒絕林楊跟季豐家的求親,而不拒絕傅明聰跟房四公子,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嫁個好人家。
季豐原本也是可憐阮淑娘的,可聽見這話,不滿的道“阮姑娘,你今天是受了委屈,可梅芳同樣也受了大委屈,你怎麼還能這樣敗壞她的名聲?”
“呸,我敗壞她的名聲?這些都是她自己坐下的事兒,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怎麼就敗壞她名聲了?還有你,你笨得要命,彆跟我說話,免得把蠢病傳染給我!”阮淑娘是煩死季豐,懶得跟他費口舌,聽見冷牡丹的哭聲後,趕忙跑去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