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陰狠毒辣的東西,我教了你這麼多,你就隻記得對幼兒下手嗎?你可知對幼兒下手意味著什麼?”千山先生憤怒至極,大狼是有些安靜,可那雙眼睛會看人,尤其是二狼大哭的時候,他會看向二狼,見二狼沒事兒後,才會閉眼睡覺。
這明明就是個機靈的娃,許六竟然敢把他往癡傻兒上頭說。
這可是主子的曾外孫,算是皇家貴胄血脈,許六怎麼敢這樣造謠?!
“吳千山,你個狗奴才,你敢打我!”許六被打又被罵,驚愣片刻,反應過來後,暴怒而起,抽刀朝著千山先生殺去“我殺了你!”
千山先生驚駭不已,沒想到許六會對他拔刀相向……自己怎麼說也教導他快兩年,他怎麼能一點情分都不念?
鐺!
崔鐸聽到動靜後,知道不好,立馬掀起車簾,用大刀擋住許六的砍殺“住手,你瘋了不成,如今還在大路上!”
剛剛出長梁衛的地界就敢動手殺人,許六簡直無可救藥。
“駕車,往旁邊樹林去。”崔鐸生怕有人撞見這事兒,趕忙讓人駕車往樹林去,他則鑽進車內,一把奪過許六手裡的刀,扭住他的雙臂,反剪在背後,摁著他坐下。
見許六要叫喚,又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壓低聲音道“不想自己身敗名裂就住口。”
許六還是害怕自己名聲壞掉的,隻能閉嘴。
等馬車駛到林子深處後,崔鐸鬆手,許六才憤怒的道“他打我,還罵我,看顧氏的兩個兒子比我還要重,他到底是誰家的人?!”
“不知悔改!”千山先生對他失望至極,指著他,問崔鐸“你可知他剛才在車裡對我說了什麼?他說秦家衍哥兒太安靜,應該是個癡傻兒,要把這個消息放出去,給顧氏一個教訓。”
崔鐸原本是騎馬跟車走的,聽到千山先生大罵後,生怕出事,才坐到前車板子上,因此沒有聽到許六要算計秦家衍哥兒的話,此刻是驚了,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許六“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這麼做,除了得罪秦家以外,能有什麼好處?且對幼兒下手,被人知道,是個人都不可能再支持你。”
千山先生冷笑“連崔鐸一介武夫都知道的道理,你一個侯門公子卻不知道。”
嗬,沒救了,當真是沒救了!
其實千山先生也沒有那麼高尚,他也做過利用孩童害人的事兒,隻是許六這回惹到的是主子的曾外孫,他們認定的,血脈高貴的人,這才發怒。
“大楚未建立之前,各地豪強割據,南邊辰王,出身皇族,打小就在軍中曆練,手握二十萬大軍,母族乃是世家豪族貴女,妻族是地方豪強,乃是個可與景武帝分庭抗禮之人。景武帝為了穩住他,不惜送二女為妾,可為何辰王最後敗了?因為他疑心大將有二心,為震懾眾將,烹殺數位武將幼子,惹怒了麾下武將們,在召集眾將議事之時,被武將們圍殺於王府書房之中,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辰王為何會敗於烹殺將子?因為成大事者必須心懷天下,即使你是裝的,也得裝出個心懷天下來!”
“而愛護幼子,乃是人最基本的善意,如果連這點善意都沒了,那他就不是人,而是個畜生,沒人會輔佐一個畜生,讓他登上九五之尊!”
又問許六“你可知今科探花殿試為何用兵與民來破題?”
因為王侯將相雖然厲害,可以割據一方,可歸根到底,把王侯將相支撐起來的還是兵與民,所以顧探花提出,善待兵與民,把他們的心拉回來,用他們來製衡手握重兵的大將,用他們來製衡權臣與世家豪族。
說起這個,千山先生是既驕傲又痛心,驕傲主子的嫡長外孫是這等奇才,痛心的是,目前還沒有認回來。
千山先生收回思緒,看向許六,最後道一句“六公子,某身為你的先生,在你做錯事的時候打罵你,是為你好,要是你不樂意被某打罵,回去後,某即刻去向侯爺請辭。”
請辭!
許六怕了,趕忙跪下,哭道“先生,學生錯了,請您看在崔家的份上,再容忍學生一回,學生會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