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小劉太醫會這麼說,是因為他觀察入微,看見頌雪腹部的衣服上,有個泥腳印。
頌雪也很會來事兒,是哭道“……是,是六公子,雪兒求過他了,可他很生氣,朝著雪兒肚子上踢了兩腳,要不是崔鐸攔著,雪兒跟孩子早就沒了……救救孩子,侯爺,您一定要救救咱們的孩子啊。”
美人垂淚,又事關子嗣,許尤震怒,吼道“那逆子在哪?把他給本侯押來,本侯要打死他!”
“在隔壁屋子。”千山先生道“侯爺,先給頌姨娘看診,保住胎兒要緊,其他的事兒,押後再說。”
許尤聽得,隻能先壓下怒氣,對小劉太醫道“你是太醫,定有辦法保住胎兒,趕緊行針,要是能保住孩子,本侯不會虧待你!”
“是。”小劉太醫應著,開始給頌雪行針。
千山先生趁機說了梁屠的事兒“鷹食幫來勢洶洶,兩位統領生怕頌姨娘跟六公子有事兒,是讓我們先回來了,他們攔著鷹食幫的人,再找機會看看,能否誅殺駱英……梁大統領說,要是駱英死了,或者重傷,侯爺這邊的壓力就能大減。”
又道“不過梁大統領說了,最多一個半時辰,要是還找不到機會重傷駱英,他會立刻帶人趕回來,保護侯爺。”
千山先生太了解梁屠了,說的都是梁屠會說出的話,許尤信了,點頭歎道“還是阿屠想著本侯。”
梁屠對許尤確實很忠心,可惜,他死了啊。
許尤正歎息著,隔壁屋子的許六醒了,吵嚷起來,看守他的人沒法子,隻能過來稟報“侯爺,六公子醒了,正在鬨騰,說頌姨娘狐媚惑主,假懷孕,要害死他,求您去見見他。”
“見個屁!”許尤大罵出聲“事到如今,這逆子竟然還敢汙蔑雪兒,他是鐵了心要弄死雪兒肚子裡的孩子!”
許尤越發越氣,起身拿鞭子,要去隔壁教訓許六。
千山先生趕忙衝過來,攔住他,求道“侯爺息怒,某知道侯爺很生氣,可六公子怎麼說也是崔家謹剩的後嗣,您看在崔家的麵子上,先繞他一回。”
“繞他一回?”許尤震怒“本侯繞他多少次了?他改過嗎?這回你不用再求情,也不用把崔家搬出來,沒用,本侯不廢了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許尤被氣得要死,可頌雪哭道“侯爺,您彆去,留下來陪陪雪兒,雪兒害怕……”
頌雪抽泣著,許尤看得心疼不已。
千山先生趁機道“不如讓沈將軍過去打六公子一頓,侯爺留下,看著頌姨娘。”
又小聲的道“……此次事情生了點枝節,高雷氏跟顧氏相熟,這次剛好在顧家村,她也跟來了,跟六公子關在隔壁屋子裡呢,侯爺要是現在過去,被她看見,少不得要給個解釋……先把這邊的事兒料理好後,侯爺再過去見她比較好……畢竟是雷家商隊的人,寧霽也是很敬重的,不好殺了她,最好是收攏。”
許尤聽得皺眉,正要大罵千山先生辦事不利,肖寡婦就叫道“侯爺,您快彆說了,趕緊過來看看頌姨娘,她肚子又疼了。”
因著頌雪出事兒,要先救她,一上城樓就亂糟糟,許尤沒怎麼在意秦大舅跟肖寡婦,此刻看見他們,拔刀指向他們“兩個狗東西,竟然敢騙本侯!”
撲通,撲通。
秦大舅夫妻是應聲跪下,身軀發抖,磕頭道“侯爺饒命,我們夫妻不是故意要騙侯爺的,是,是窮怕了,這好不容易有個做千戶的外甥,雖然是假的吧,可總比沒有強……我們就給認了。”
又舔著笑臉道“反正都是監視他,不管他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都有幫侯爺好好監視,沒,沒差彆吧?”
沒差彆吧?
這說得是人話嗎?
差彆大了!
許尤震怒,喊道“來人,把兩個騙子給本侯拖出去,砍了,祭旗!”
“侯爺息怒,莫要殺他們……是他們救了雪兒,不然雪兒早就被顧氏給毒死了。”頌雪哭著給肖寡婦夫妻求情,又把編造好的話,說給許尤聽,說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許尤聽罷,朝著顧錦裡走來,啪,揚手就是一巴掌“賤婦,膽敢給雪兒和孩子下毒,你是活膩歪了!”
下手很狠,顧錦裡這回是真被大出血來了,好在顧錦裡提前在嘴巴裡放了個棉牙套,護住了牙齒,不然牙齒都要打飛。
頌雪看得心下一提,趕忙痛呼出聲“啊,侯爺,雪兒肚子又疼了,您快過來,雪兒害怕~”
顧氏,編造的話是你讓我說的,被打也是你的事兒,事成後,可千萬彆找我算賬啊。
愛妾呼痛,又事關子嗣,許尤隻能閒饒了顧錦裡,趕忙過來,坐在火炕上,半抱住頌雪,怒斥小劉太醫“你是怎麼行針的?怎麼雪兒的肚子還在疼?”
小劉太醫道“可能是頌姨娘被顧氏下毒的緣故。”
許尤大驚“雪兒中毒了?”
小劉太醫道“脈象上倒是沒中毒,可毒粉毒煙這種東西一撒,難免會染在頭發跟衣服上,吸進點毒素,也是正常的。”
許尤大怒“顧氏,趕緊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本侯讓你生不如死!”
嗬,將士們可是素了很久,等不及要開葷了!
不等許尤喊人進來搜身,肖寡婦就趕忙衝過來,怒道“顧氏,快說,解藥藏在哪裡了?!”
言罷,開始動手搜身,搜出不少藥來“是那一包?”
許尤“快說,不然這就把你扔去女奴營,伺候將士!”
顧錦裡聽罷,身子不斷的發抖著,做出害怕的模樣,哭道“侯爺饒命,不,不要把我扔去女奴營……是紅色那包,綠色拿包是毒藥,白色是誘蟲藥。”
“侯爺,藥拿來了,給頌姨娘吃了吧。”肖寡婦樂顛顛的把藥拿來了。
可許尤生怕顧錦裡說謊,是道“你吃小半。”
肖寡婦喊道“侯爺,這是解藥,咋還讓我吃?”
許尤怒道“趕緊吃,不然本侯也把你送去女奴營,伺候將士!”
肖寡婦臉色一僵,道“吃就吃,侯爺生啥氣。”
又嘀咕道“我都一把年紀了,去女奴營也沒有將士會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