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意識到什麼,他扭頭,一瞬間就鎖定公冶哲夫,神色已是冰冷到了極致。
“是你下的毒?”
一字一頓,像從牙縫中擠出,神色雖平靜,可熟悉陳汐的都清楚,他已經被徹底激怒。
這一刻的公冶哲夫,臉色鐵青中又帶著一抹得意,顯得有些猙獰,傲然道:“這可不是毒,這世上可沒有任何毒物能夠殺死神境存在。”
頓了頓,他這才慢條斯理說道:“至於究竟是什麼……嗬嗬,你給我跪下,我慢慢告訴你,怎樣?”
言辭間充盈著一股報複般的得意味道,更是一種羞辱和挑釁。
陳汐眼眸眯了眯,眸子深處殺機已沸騰到了極致,自打進入上古神域之後,他還從未有一刻像這樣如此迫切殺死一個人。
“放了流晴,這一次,我饒你們一死。”陳汐深吸一口氣,強自按捺下心中的憤怒,緩緩開口。
“哈哈哈……”公冶哲夫仰天大笑起來,滿頭銀發飛舞,旋即,他笑容一斂,以一種輕蔑的口吻道:“陳汐,你不是很喜歡她麼?你不是為了她可以讓敵人從屍體上踐踏過去嗎?現在,我隻是讓你跪下而已,難道就做不到嗎?”
陳汐神色已是漠然到極致,渾身都有著一股沛然殺機在蓄積,快要按捺不住。
不過,他越是這樣,公冶哲夫心中就越是暢快,他大笑說道:“趕緊吧,你若再耽誤時間,那女人可支撐不了多久了。”
不等陳汐開口,他繼續道:“當然,你跪下之後,我肯定告訴你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甚至會幫她解除這種痛苦,不過,一切都要看你表現了。”
“跪下吧!”
“陳汐,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下跪,這若傳出去,何嘗不是一種美譽?”
“我看啊,這家夥不跪是不行了,除非他想讓那女人死!”
遠處,翟俊等人見此,皆都忍不住戲謔開口,大笑出聲,認為公冶哲夫已經抓住陳汐的死穴,一切都再由不得他囂張下去了。
唯獨雒少農皺了皺眉,似感覺拿一個女人來要挾有失身份,但最終他並未多說什麼。
換做尋常,用這種卑劣伎倆來對敵,絕對會讓在場所有人不恥,但此刻為了對付陳汐,他們也徹底不要什麼臉麵了,暴露出的嘴臉醜陋無比。
“還猶豫什麼?跪下!”公冶哲夫大喝,聲音咄咄逼人。
“不要!”
驀地,也不知甄流晴哪裡來的力氣,雙手緊緊攥住陳汐衣襟,叫道,“陳汐,不要答應他!我身上是被種下了一種古巫秘禁,他公冶哲夫根本解除不了!”
古巫秘禁?
陳汐心中又是一陣煩躁,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東西,自然是束手無策,無從下手。
“賤人!你若再敢開口,信不信你師尊也跟你一起陪葬!?”公冶哲夫臉色一沉,厲聲喝斥。
甄流晴渾身一僵,麵露出痛苦掙紮無比的神色,看得陳汐又是一陣心痛不已,直將公冶哲夫恨到了骨子裡。
他此刻已終於明白,為何之前甄流晴一直不認自己了,原來不止是她身上被種下了古巫秘禁,連帶著她師尊道缺真人也被公冶氏抓了起來!
在這等情況下,換做誰,隻怕也會被那公冶哲夫牽著鼻子走了,又不得誰不遵從。
這該死的東西!
陳汐眼眸中如若燃火,湧動著不可抑製的殺機,懾人無比。
就在此時,他懷中的甄流晴忽然掙紮著抬起頭,一對清眸凝視著陳汐,聲音虛弱道:“陳汐,你知道麼,我……一直……很羨慕卿秀衣,她……畢竟和你有了……孩兒,自從……師尊和我被抓走……我最害怕的就是……就是……這輩子再……再也無法見到你了……現在看你這樣……我感覺……這輩子死……死也無憾了!”
陳汐心中又是一陣刺痛,內心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憤怒宛如熔漿般湧遍全身,快要炸開。
“不要再說了!我一定要讓你活著!”陳汐低聲開口,聲音像從胸腔中擠出,悲憤交加,震蕩天地間。
眾人見此,皆都有些驚疑不定,尤其是那公冶哲夫,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妙,厲聲咆哮道:“賤人!彆以為死了就能解脫!彆忘了,你師尊如今可一直被關押在那裡!”
然而,甄流晴仿似沒有聽到這一切,她臉上的痛苦之色消失,被一抹紅暈取代,眼眸溫柔如水,抬起微微顫抖的白皙手掌,撫摸著陳汐的臉龐,猶如夢囈似的喃喃道:“這輩子可以喜歡上一個喜歡自己的人,最後又能以清白之軀,被你抱在懷裡……即便就這樣逝去,我心情也說不出的歡喜……”
聲音越來越弱,直至悄無聲息。
溘然長逝。
唇角,兀自掛著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恬靜美麗的儀態,一如初見。
似猶自不敢相信,陳汐怔怔望著眼前這一切,旋即猛地仰頭發出一聲悲憤到極致的嘶吼,心中有著一股鑽心的痛擴散,幾欲無法呼吸。
“不——!!!”
——
ps:心裡很憋屈,我知道,甄流晴一出事,肯定如了不少人願,但在我心中,甄流晴一直美麗如初,純白無暇,至於是否徹底死了,彆問,我自己寫我自己的。以後不會再去看各種意見專家的意見,唧唧歪歪甄流晴下賤給陳汐戴綠帽什麼的,簡直是胡扯淡!不喜歡彆看,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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