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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家夥怎會出現在太初觀?
葉琰一怔,她之前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還不等她想明白,就發生了一係列令她憤怒恥辱的事情,令得她差點就忽略了這個最為重要的問題。
“為什麼?”
葉琰脫口而出,旋即她就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如此不淡定,又該被這家夥牽著鼻子走了。
是的,在葉琰的潛意識裡,哪怕是一場談話,也要在和陳汐明爭暗鬥,欲要壓上他一頭,可惜,談話至今,似乎並未讓她如願以償。
“因為是我帶流晴來的,而觀主也答應出手,幫流晴鎮壓黑巫神蠱的力量。”
陳汐直言不諱,根本就不擔心會被對方知道。
“什麼!”
葉琰徹底不淡定了,失聲道,“這怎麼可能,哪怕你是神衍山親傳弟子,觀主她隻怕也不會因此而逆天而行,為你煉製命輪靈慧丹了!”
她顯得很激動,有些失控。
對於此,陳汐卻是不再解釋,該說的他已經說了,接下來就是談判的時刻了。
“現如今,你也應該清楚,公冶哲夫的神魂掌握在我手中,既然你是受公冶氏的囑托而來,那就請你回去告訴他們,想要公冶哲夫的神魂也很簡單,把道缺認真放了,然後把解除黑巫神蠱的秘法交出來。”
陳汐直視著葉琰,道,“否則,他們這輩子恐怕就再見不到公冶哲夫了。”
葉琰神色陰晴不定,深呼吸一口氣,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才冷笑道:“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陳汐道:“信不信也不重要,等觀主徹底鎮壓了流晴體內的黑巫神蠱力量後,我自會親自前往公冶氏一趟,不過到那時……不僅僅隻是讓他們交出道缺真人那般簡單了。”
葉琰依舊冷笑:“就憑你?”
寥寥三個字,言辭中卻儘是嘲諷,似認為陳汐孤身一人想要和公冶氏對抗,簡直就是蚍蜉撼大樹,荒謬可笑。
陳汐神色平靜,波瀾不驚,道:“再加上神衍山夠不夠?”
神衍山!
同樣寥寥三個字,卻像有一種無形的魔力一般,令得葉琰皺了皺眉,終於沒再說什麼。
因為連她都不得不承認,若是神衍山出麵,公冶氏還真扛不住這種壓力。
一個是帝域頂尖大勢力,的確足可以傲視上古神域大多數勢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可另一個……可是“帝域五極”之一,是和女媧宮、太上教、道院、神院並駕齊驅的存在!
如果說帝域公冶氏是一方巨擘,那麼神衍山就是一方巨無霸,在它麵前,任何頂尖大勢力都顯得不夠看。
不過,葉琰依舊不相信陳汐敢這麼做。
她蹙著黛眉,道:“你應該清楚,主動權並不在你手中,無論是解除黑巫神蠱的秘法,還是道缺真人,可都掌控在公冶氏手中,任何一樣都不得不令你投鼠忌器,除非你不顧那甄流晴和道缺真人的死活,否則,必將一直被公冶氏拿捏住!”
頓了頓,她繼續道:“更何況,你也彆忘了,公冶氏的背後可有太上教坐鎮!”
陳汐渾然不在意,平靜道:“你隻需告訴公冶氏,公冶哲夫的神魂就在我手中,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吧。”
見陳汐這般油鹽不進,水火不侵的淡然模樣,葉琰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一絲怒火,直恨不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看一看他是否真的不在乎這一切。
或者說,她很想知道,這世上究竟有沒有這家夥不害怕的東西了。
確切來說,葉琰是很看不慣陳汐,尤其看不慣他這種雲淡風輕的可惡嘴臉!
“嗬嗬,我為什麼要聽你調遣?”
葉琰冷笑。
“你不是受公冶氏囑托而來?”
陳汐反問,神情依舊那麼雲淡風輕,仿似天塌下來都不會讓他動容一樣。
葉琰見此,禁不住怒火中燒,咬牙道:“公冶氏算老幾,也能命令老娘我專門替他們辦事?”
陳汐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葉琰見此,卻是愈發氣惱:“混蛋,難道在你眼中,我葉琰就是那種為人賣命的小角色?”
陳汐挑眉道:“不是嗎?”
葉琰都快抓狂了,直恨不得一把掐死陳汐,好半響才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來此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幫公冶氏隻是順手——順手!你明白?”
陳汐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旋即他就搖了搖頭,閉上眼睛,重新打坐起來,似是感覺剛才和葉琰的聊天都成了廢話,再進行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咯吱!咯吱!
葉琰見此,雙目直欲噴火,貝齒都快咬碎,這混賬,簡直太不把人放在眼中了!
噌地一下,她站起身體。
“你要做什麼?”
陳汐皺眉,冷冷開口。
葉琰怒極而笑:“我隨便走走不行嗎?”
說著,她背負雙手,就開始在紫竹林中溜達起來,神情很是悠哉。
陳汐皺了皺眉,最終沒有多說什麼。
這女人的到來,徹底打亂了他的清修,再加上之前彼此曾有仇恨,讓他實在無法不厭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