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是如何判定,那‘心魔’非是幻境所衍化?”‘混玄之氣’詢問。
神秘存在“你不信?”
“信,道友所言,吾自是信的。若是不信,吾又怎會那樣告知莫凡?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吾也想知曉緣由。另外,吾還想知曉,那‘心魔’的真實身份。”
“‘天機’不可泄露!”
“呃——”‘混玄之氣’一怔,隨即意念道“道友,那是吾用來‘忽悠’莫凡的。”
“是麼?”神秘存在“那就當本道是在‘忽悠’你。”
“什麼?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
……
“果然,又一枚‘天道道果’!”
流光溢彩的空間中,莫凡看著眼前,漂浮著的玄妙果狀物,喃喃道。
雖近在咫尺,但他卻並沒有第一時間收取,更彆說融合。
非是他不想,而實在是,這明明就是一個陷阱,誘人的陷阱。
“不過,收起來不融合,應該沒事吧?”
他並不確定,但覺得,若真對‘天道道果’視而不見,未免有些可惜。
猶豫了一陣,他還是道念一動,將眼前的‘天道道果’收取,存入‘獨立天地’內。
並,以‘封之大道’、‘禁之大道’、‘隔之大道’、‘絕之大道’等數十種大道,將之重重封印,避免其玄妙氣息‘泄露’,讓自己不自覺的參悟融合。
隨後,他再次走動,目標直指下一枚‘天道道果’所在。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玄妙波動,莫名而生。
瞬間,他‘識海空間’內,那最後一點‘順之天道’道果,徹底化無,完全屬於了他。
“‘順之天道’——成!”
宇宙有感,冥冥中‘天道之劫’開始降臨。
不過,當代表著‘天道之劫’的漆黑雷霆,真正臨身時,卻遠比以往他所渡的‘天道之劫’要弱。
甚至,還不如最弱的一重天之罰,一重天之譴。
不管是外在之體、肉、骨、血、身,還是內在之心、靈、神、魂、命,都仿佛隻是被輕輕撓了一陣子。
然後,就渡過了這‘十一重’天之罰,‘十一重’天之譴。
同時,他‘獨立天地’內,多出了一枚蘊藏有無儘玄妙的‘順之天道道源’。
而他識海空間,煉神之爐,‘道念金丹’內,而非表麵,也多出了一個玄妙的存在,似乎是某種印記,又像是一粒種子,一點星火。
玄妙不可言,難以描述!
但,這就是他所得的‘順之天道’。
可,也就在這時——
“吾為主,爾為奴!”
“吾為鬼,爾為鬼奴!”
“吾為祖,爾為祖奴!”
“吾之言,爾不可不依……”
“吾之意,爾不可不同……”
“吾之令,爾不可不行……”
“吾讓爾生,爾不得死……”
“吾要爾死,爾不能生……”
“……”
“此,為命,為定數,為宇宙至理……”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皆如此!”
一道道仿佛命運判定般的天定之言,強勢而又霸道的,灌入他之內心,侵入他之靈魂,欲要奴役他,讓他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為奴。
且,這一道道的天定之言,無影無形,卻又仿佛無處不在。
甚至,他渾身各處,細致到每個肉眼難辨的細胞,都好似背叛了他,成為了天定之言的傳輸媒介。
就好像,是他‘自己’,在不斷的告誡自己,自己是奴,須得服從,須得臣服。
這讓他——
即便再想驅逐它們,也隻能徒呼奈何,無從下手。
除非——
否定自己,將自己毀滅。
可,若毀滅了自己,那不管是被奴役,還是沒被奴役,又有何區彆?
似乎無解?
且,這個時候,他也沒法細想。稍有不慎,可就真的要被奴役了。
他隻能——
“我為奴?為鬼奴?為祖奴?”
“不!”
“螻蟻尚可撼天,我堂堂一‘人’,怎會為奴?”
“依你之言?同你之意?行你之令?”
“不!”
“我之心,由我。我之言,由我。我之行,由我。”
“我命由我!”
“讓我生,我便不得死?要我死,便不能生?”
“何為生?何為死?”
“身生者,心可死,身滅者,念可存。若無心,若無念,縱身在,又與死何異?”
“所謂生死,皆在我之心。”
“我以為,我生,我便生,無可讓我死!”
“命?定數?至理?”
“命運可破,定數可變,至理亦可扭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