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少年王荀這一握,費彬和他周圍的空間一並坍塌,最終縮小為一個不起眼的點。然後這個不起眼的小點在眾人的注視下,飛到了少年王荀的手裡,少年王荀手指微微用力,捏碎了黑點。
真正的殺人不見血,比挫骨揚灰更甚,費彬連骨灰都沒有剩下。
見此,五嶽劍派的人才明白,為什麼餘滄海看到他怕得要死,分水劍這個名號根本名不副實,剛才劈死餘滄海的那道驚雷,也不是什麼巧合。
“看來剛才的問題太難了,我們換個問題。”少年王荀又將目標對準了陸柏,“就簡單點,你說說,你們門派,是正道嗎?”
“是、是……”
要是一般人,陸柏敢拍著胸脯理直氣壯的說嵩山派是正道,可要是捫心自問,他們雖然口口聲聲是為了對付魔教,但他們的行事作為,和魔教又有什麼區彆?甚至比魔教還魔教。
“是正道?以大義為名,殺害無辜婦孺,這也配稱為正道?看來你是在騙我。”說完,少年王荀對著陸柏,又是一握。
最後到了丁勉,麵對劉正風他一臉硬氣,毫不留情的就將劉正風的妻子殺掉,可在少年王荀麵前,他又怎敢硬氣?就算是他背後的靠山左冷禪,也不可能為他出頭。
“饒、饒命,求求你,放過我吧,哪怕當牛做馬,在下也願意。”丁勉不斷的磕頭,每一下都能聽到咚的一聲,他的額頭已經皮開肉綻。
“你等剛才所作所為,是否為正道之舉?”少年王荀繼續問。
丁勉就像沒有聽到少年王荀的問話,依然在自顧自的求饒,看的五嶽劍派的其他人都有些不忍心,但沒有人敢為他求情,丁勉之前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不恥。
“自己說的話,這麼快就忘了?你也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回答,或者死。”
“劉正風與魔教……”丁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少年王荀的舉動,他剛說了幾個字,就看到對方的手又要握緊,趕忙改變說辭,“不是正道之舉,禍不及家人,我剛才做的和魔教中人沒有區彆,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求求您,放了我吧!”
“你看,你都知道你錯了,我又怎麼能放過你呢?”
至死,丁勉才醒悟過來,當他們對劉正風無辜的妻兒老小下手的時候,就已經沒有生路可走。
眼前這個人是真正的嫉惡如仇,眼裡不容沙,不會因為任何人身後的勢力去改變自己的做法。
丁勉他們為什麼敢大庭廣眾之下殺了劉正風一家?
在場的人中,實力比他們二人強的也不少,但多多少少都會忌憚他們身後的嵩山派,以及當今正道第一高手左冷禪。
可這個少年不會,隻要有人作惡多端,他便殺了,也懶得去了解對方的背景,除非,他想將對方背後的勢力也連根拔除。
在場的武林豪傑眼睜睜看著少年王荀將嵩山派的人一一處決,他們大氣都不敢喘,早就聽聞月仙子和分水劍二人實力高深,卻也不曾想到,會有人厲害到這種程度。
而少年王荀似乎依舊沒有打算就此罷手,隻見他一抬手,空間破碎。
武碎虛空!?
這不是說書人故事裡才出現的嗎?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還在嵩山派盤腿修煉的左冷禪,突然覺得脖子上多了一股拉力,然後眼前一黑,便換了一個地方,被重重的扔在地上。
“左盟主!”
“左師兄!”
各大門派的掌門紛紛湊了上去,遠在嵩山的左冷禪,一這樣一種離奇的方式來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
“左冷禪!”看到左冷禪出現,劉正風雙目赤紅,如果不是少年王荀他們的相助,自己此刻已經妻離子散了,“我劉正風自問從未做過危害武林之事,對嵩山派和你亦是敬重有加,你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非要逼得劉某家破人亡,才肯罷休?”
左冷禪還在發愣,不知道自己好好的在嵩山派修煉,為什麼突然就出現在了劉正風的府邸。很尷尬,現在苦主沒死掉,還當著這麼多武林同道的麵質問自己,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日後自己想成為武林盟主,怕是難上加難。
“劉師弟怕是誤會了,左某自然相信劉師弟,但是魔教之人詭計多端……”
蕭瀟“所以,你便讓你嵩山派的人挾持劉正風的妻兒,又當著他的麵殺了他的徒弟,真是好大的威風,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嵩山派的地方。”
“月仙子誤會了。”左冷禪根據裝束,認出蕭瀟現在的名號,心中凜然,這女子的內功修為怕是比當初的任我行還要強上不少,“同為武林正道,左某自是不會為難劉師弟,隻是希望劉師弟能與魔教中人劃清界限,興許是丁師弟他們的行為過激了。”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