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值得,這一點從來都不是由時間來定論的!”張桀毫不留情地直言道,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眼前滿臉淚痕的黃雲。
“就如同我已經認識了你這麼多年,但無論怎樣,始終對你提不起半分喜歡之情。甚至,我從未在你身上看到過哪怕一丁點值得他人尊重之處,你現在這副模樣,竟然連最基本的自愛都做不到!”
黃雲聽到這番話後,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桀,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終於,她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和羞辱,雙手捂住臉,放聲痛哭起來“嗚嗚嗚……我以為我這次回來能夠依靠你們,得到你們的幫助和支持啊……”
然而,麵對黃雲如此悲慟的哭泣,張桀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冷漠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錯了,當你抱有這種想法的時候,難道不應該先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嗎?究竟你有哪一點值得我們為你付出、為你幫助呢?”
說到這裡,張桀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要知道,眼淚並不是萬能的武器。隻有在真正在乎你的人麵前哭泣,才有可能起到作用。”
“而很顯然,在我這裡,你的眼淚毫無價值,既不會讓我產生絲毫的憐憫之心,也休想讓我因此而去安慰你半句!”
緊接著,張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稍稍緩和了一下語氣“對了,倒是有個人可能會願意幫你。王啟明這些年來心裡還是有你的,如果此刻你真的急需援手,不妨去找找他吧。”
“畢竟,他可是一直深深地愛著你呢。”
“至於你究竟會做出怎樣的抉擇,那完全取決於你自己。如果你自認為有些能耐,那就彆去依賴任何旁人,憑借自身的力量想方設法奪回屬於你的一切。”
“但倘若你感覺自己無能為力,非得倚靠他人不可,那麼不妨去找找王啟明,依我看,他或許會心甘情願地向你伸出援手。”張桀麵無表情、冷酷至極地說道。
“我對王啟明毫無半點好感可言!你心裡頭明明白白,我的心一直都係在曆景程身上,為何你卻如此鐵石心腸,不肯助我一臂之力呢?再說了,難道你當真就能心甘情願地接受這一切嗎?”黃雲淚如雨下,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你並不比曆景程遜色分毫,如果真心想要達成目的,你大可以與我攜手合作。”
“待到事成之後,我如願以償和曆景程相守相伴,而你也能順理成章地與蕭妙妙雙宿雙飛,如此豈不是皆大歡喜?”黃雲淚眼婆娑,近乎絕望地朝著張桀高聲叫嚷道。
“夠了!你若再這般胡攪蠻纏下去,趁早給我有多遠滾多遠!這一回,我權且當作什麼都沒聽見,但絕對不會再有下次機會!趕緊下車去吧!”
張桀目光冷冽如冰,直直地凝視著黃雲,毫不留情地下達逐客令。
黃雲狠狠地用衣袖擦拭掉眼角洶湧而出的淚水,然後帶著滿心的憤恨與不甘,毅然決然地下車而去。
臨關上車門之際,她扭頭衝著車內的張桀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地罵道“張桀,你這個膽小如鼠的懦夫!”
言罷,便用力摔上車門,揚長而去。隻留下張桀獨自坐在車裡,麵色冷靜,一點也沒有被她的話感到生氣。
張桀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
他心想“懦夫就懦夫吧,至少我堅守住了自己應有的道德底線。要讓我背叛自己的兄弟?那絕對不可能!”
有些感情,注定隻能深埋心底,無法言說。
對他來說,這份喜歡無論是短暫的衝動還是長久的眷戀,隻要能默默地守護著心中所愛的那個人,看到她幸福快樂,那就足夠了。
黃雲望著張桀駕車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不甘和怨恨。
她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有的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夢寐以求的一切卻總是遙不可及?這麼多年來,我的堅持到底算什麼?”
此刻,她對蕭妙妙的恨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超過了曾經痛恨的胡欣。
黃雲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小區,心情無比低落。
經過一番思索後,她最終決定先前往王啟明家,而非直接回到自己家中。
因為她心裡明白,眼下能夠幫助自己擺脫困境的唯有按照張桀所說的那樣去尋求王啟明的協助。
原本,她還期望借著這次難得的機遇向曆景程求助,並借此與他更進一步發展關係,然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她現在竟然連踏入曆家大門的資格都喪失殆儘了。
要是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蕭妙妙這個人該有多好啊!黃雲滿心憎惡地盯著眼前那座氣派的王家宅邸,心中充滿了憤懣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