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林春生了小孩,他就成了姐姐一家三口的奴隸。
他賺的每一分錢都要交到姐姐手中。
淩晨4點,他就要起床劈柴、到取水點挑水,緊接著跟著姐姐姐夫進山拾荒,從山裡回來,他還要在小作坊裡幫助街坊鄰居修補一些拾荒工具。
就這麼忙碌一整天,姐姐給他的食物,卻是整個家裡最少的。
姐姐一家人住在溫暖的房間裡,而他每天晚上,都隻能獨自蜷縮在這個雜亂的小作坊裡。
連爐子裡的柴都不敢多燒幾塊。
但凡哪天林春心情不好,林夕就要從早餓到晚,餓得走路都打晃,餓得走在山裡都會直接暈過去。
即便如此,姐夫劉二鋼也會在他身上踹兩腳,說他是裝的,就是想要逃避乾活才假裝暈倒。
懶鬼!
白癡飽!
白眼狼!
餓死鬼!
從幼時起,林夕的耳邊就總是充斥著這些謾罵的詞彙,每當他聽到這些喋喋不休的指責時,便會渾身不自覺地顫抖,以至於最後連站都站不穩,隻能蜷縮成一團蹲在牆角。
每當此時,林春就會用力把他的雙手掰開,緊接著便是一頓拳打腳踢,以及更加瘋狂的謾罵。
陳橙家就住在林家隔壁,從小她就知道林春的性子,當她看到林夕在姐姐的一聲聲謾罵中,又開始不受控製的渾身顫抖時,她忍不住衝上前去,一把扶住林夕,衝著林春道“你罵夠了沒有,你看看都把他嚇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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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天要跟姐夫進山拾荒,晚上回來還要修理東西修到後半夜,這麼多年,你扒在弟弟身上吸血還不夠嗎,你難道要一輩子把他綁在身邊當成你們一家的奴隸使喚嗎?”
林春聽到這話,渾身的火氣頓時全部衝著陳橙噴薄而出“好你個小賤貨,你自己死了男人,就整天跑過來勾搭我家小夕,你還要臉嗎,你要是缺男人,就在你家門口掛一個牌子,賣一次還能賺幾斤糧食,你跑到我家來犯什麼浪?
我家林夕就算一輩子打光棍,也不會要你這種爛貨。”
林春罵得實在是太難聽了,陳橙忍無可忍,抄起地上一把大扳手就要往她身上招呼。
林春急忙往後躲,一邊躲一邊喊著“救命啊,殺人了,小賤人要殺人了!”
正屋裡,林春的男人劉二鋼聽到聲音,從正屋出來,一腳踹開了小作坊的門,看到陳橙正拿著扳手一步步靠近自家婆娘,他伸手就要去打陳橙,“小賤貨,你又跑到我家來鬨,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此時陳橙的老母親也聽到動靜跑了過來,眼看著劉二鋼手中的大鐵鍬就要拍到自己女兒身上,她一步竄到女兒身邊,將女兒嚴嚴實實護在身前。
“砰!”
一聲沉重的悶響過後,陳橙的母親軟軟地倒了下去。
陳橙立即慌了神,大叫一聲“媽!”
她趕緊蹲下抱起媽媽的頭喊道“媽,媽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陳母睜開眼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道“小橙,媽沒事,媽你聽媽媽的話,找個彆的男人嫁了,彆再惦記林夕,他立不起來的,他不是個男人,他這輩子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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