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師,我孫睿兒……”蕭老夫人見邵一汐站在床前一動不動,上前問道。
邵一汐回過神,隻見那男人——蕭睿澤,此前一身濃鬱的紫氣此刻淡薄了許些。
那紫氣,如有靈智般,絲絲縷縷地朝著床頭的玉佩飄去,融入玉佩中。
邵一汐拿起玉佩,隱隱約約還看到紫氣融入玉佩的同時還有絲絲黑氣從玉佩溢出鑽入蕭睿澤身體裡。
“這玉佩從何處來?什麼時候放這裡的?”邵一汐問道。
“這是十日前我在相國寺為我孫子孫女祈福,添了些許香火錢,方丈贈予我的孫兒的。”
蕭老夫人上前拿過玉佩,許是人老有些眼花了,還拿到眼前細細看了又看。
“咦,這玉佩似乎比前日透亮溫潤了些!”蕭老夫人驚呼道。
能不亮嗎?
釋放了十來天的煞氣,
吸收了十來天的紫氣!
邵一汐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這玉佩有些古怪,能擾亂心神。
心神一亂,萬病叢生。
待我回去好好研究。”
不待蕭老夫人回答,邵一汐一把拿過玉佩直接揣在懷裡。
歸還就免了,這玉佩權當上次救蕭睿澤的酬勞吧。
虧就虧點吧,聊勝於無。
“……”
這方外之人如此直接?蕭老夫人一時有些無語。
墨壹方想上前搶過玉佩,接收到季沐風一記冷眼,忙頓住了。
回過神,蕭老夫人手朝上比劃二和四,冷聲道“相國寺!”
兩道身影閃離而去。
這邊,邵一汐快速念著咒語,同時手在空中飛快比劃著。
手停話落,一道金光閃過。
蕭睿澤身上的煞氣被消除得乾乾淨淨的。
咦,這次起咒繪製高階符,居然不像往日那般暈眩。
莫非與這紫氣有關?
邵一汐頓時覺得剛才收下那枚玉佩真是明智之舉。
這裡,除了邵一汐,都看不到煞氣紫氣金光。
他們隻覺得空氣似乎清新了很多,也暖和了很多。
看著蕭睿澤的臉色由發黑到青白再到恢複一絲血色。
蕭老夫人瞬間拋去了剛才要拿回玉佩的念頭。
季沐風直接推開侍衛,蹲在床邊,握住蕭睿澤的手。
暖的,是暖的!
有溫度了,終於不再冰涼了!
侍衛墨壹方摸摸鼻子,長長舒了一口氣。
幸好!
幸好剛才忍住了,沒把這小姑娘丟出去。
“你們不要圍著他,我要把脈。”
邵一汐清冷的聲音把這幾人激動的心情倏地一下拉平了下來。
“好!好!聽邵大師你的!”
蕭老夫人邊說著邊往側後退了兩步。
季沐風鬆開蕭睿澤的手,往正後退了一步。
侍衛墨壹方往床頭側退了半步。
這都在妥妥地守護蕭睿澤安全距離中。
罷了,信任與否罷了,人之常情。
一麵之緣,哪來這麼多信任?
邵一汐嘴角輕微一扯,未語,在床前矮凳坐下,抓起蕭睿澤的手把起脈來。
蕭睿澤這是陳年舊疾——冰寒毒隱隱要發作了。
那晚在山上,邵一汐用金針把蕭睿澤的冰寒毒控製在心脈下端,還好心喂了顆冰寒毒壓製丸給他。
還想等他醒來問問他這冰寒毒咋挨的。
順便討點醫藥費。
結果,這人轉眼就不見了。
還好,屬於我的病患,屬於我的錢財都跑不了。
“冰寒毒快要發作了,目前我尚不能解,隻能壓製。”
邵一汐放下蕭睿澤的手,轉身對著蕭老夫人等人道。
“針灸和藥物控製,治或是不治?”
這時,一老頭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臉灰撲撲的,頭上幾根雜草迎風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