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邵一汐起來,用過早膳,便去看蕭睿澤了。
此時,蕭睿澤還在昏睡著。
寬闊的床鋪上,一身白衣的蕭睿澤在靜靜地平躺著。
他呼吸平穩,麵色微潤,睡顏安靜而美好。
真是個睡美人兒。
讓人手又有點發癢了。
邵一汐裝模作樣地給蕭睿澤把了把脈,轉身對著南宮醫仙道“你看著學點,每天早上都需要針灸一下,要持續一個月。明早我再示範一次,之後你自己來。”
邵一汐話剛落,墨壹方便上前快速地脫下蕭睿澤的外衣。
這貼身侍衛真有眼力見兒。
邵一汐忍不住點評道。
隨後邵一汐便下起針來,動作還稍稍放緩了一些,好讓南宮醫仙看清楚。
邵一汐下好了針,交待南宮醫仙按昨日一樣拔針即可。
蕭老夫人和善著道“邵大師,睿兒如何了?”
邵一汐微微一笑,對著蕭老夫人道“無礙,兩天之內他會醒過來的。”
邵一汐覺得沒有必要一直端著臉。
因為一直端實在是太累了。
再者,神情放鬆些,會對病人家屬有安慰作用。
所以,邵一汐決定適當地對病人及病人家屬和煦一些。
蕭老夫人激動得雙手都有些顫抖了,不住地說“好!好!好!”
南宮醫仙湊過來“師父,你真厲害!”
南宮醫仙昨晚思索了半宿。
師父收徒,徒兒拜師,這本是一件你情我願的事。
但特殊情況就要特殊對待。
比如我現在,師父太年輕而徒兒又太年老。
師父拉不下這個麵子,那我來。
師父不樂意,那我做到她樂意為止。
成為她的左膀右臂,讓她離不開我。
那徒兒這個位置,還擔心她挪走了不成。
隻要臉皮厚,萬事都能成。
……
南宮醫仙決定我認我的師,管彆人怎麼說,都一邊去吧。
事情想通了,南宮醫仙一覺到天明,連夢都不帶一個。
這不,天一亮就過來守著了。
邵一汐睨了南宮醫仙一眼,不搭話,往外走。
行雲閣院門外,蕭總管帶著六個青壯男子候著。
挖土工具、火油也都備好了。
另外還有兩個青壯男子抬著步輦過來了。
“邵大師,請!”蕭總管示意抬步輦男子放下轎子,做了個請大師上轎的姿勢。
“這是給蕭老夫人坐的,一會要走的路有點多。”邵一汐道。
“另外,麻煩現在蕭總管去辦個事。”
“關閉府門,不許任何人進出。”
“除了臥床的蕭王爺和他的貼身護衛,把府中的人全都集中在前廳。”
“記住,除了蕭王爺和他的貼身護衛這兩人之外,不管是病的,或是在忙著的,還是其他啥的,都要集中在前廳。”
“一個時辰後我到前廳來。”
蕭老夫人衝著蕭總管點了點頭。
邵一汐帶著那六個青壯男子進了行雲閣,蕭老夫人在衛嬤嬤的攙扶下也進來了。
這時,季淩風帶著他的貼身侍衛也來了。
邵一汐走到行雲閣西南角的一棵高大的榆樹下,指了指樹下的青石板,道“搬開,往下挖三尺。”
六個青壯男子搬開了厚重的青石板,開始挖土。
土有些潮濕,青壯男子們挖著挖著越發覺得冷了,都冒出了冷汗。
彆人運動是出熱汗,這會出的是冷汗,有個機靈的青壯男子胡三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挖土的動作停了下來。
“繼續。”
邵一汐清冷的聲音傳來。
那名男子頓時打了個激靈,忙繼續手上的挖土工作。
越往下挖,越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