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朱由校望著剛剛從重慶飛馬遞來的戰報,內心抑製不住的喜悅,自己的到來,遼東的大捷並沒有改變奢家造反的事實,還是曆史上的時間,還是原來的計劃,奢家最終還是反了!隻可現在的天啟卻不是曾經的那個天啟。既然西南開始亂了,朱由校自己正好也可以憑借這個機會掌控南方,南方勢力太深了,自己也至於有理由邁出這一步了!
“王承恩,英國公張維賢,兵部尚書大學生王象乾,王在晉,孫傳庭,當值軍機官員,內閣首輔,戶部尚書,五軍都督府在京的都督,京軍各部主要軍級將領全都來乾清宮議事!”異常興奮的朱由校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對著王承恩說道。
不多時,乾清宮暖閣之中早已經跪滿奉命趕來的文武百官。
“臣等叩見皇上。”眾多官員,見皇帝的到來,齊齊的行禮道
朱由校大踏步的朝著龍椅走去,“諸位免禮吧!”說罷一屁股坐在龍椅之上。
朱由校看著這一群自己精挑細選過來的文武百官,平複了一下急躁的心態。緩緩的說“諸位,來的時候,王承恩已經給各位說了,諸位大人也都了解了,西南奢家反了!巡撫徐可求被殺。”
“皇上,西南土司不服王化,早有反意。先前楊應龍之亂就是一個例子,我大明必須迅速派遣天兵天將,以雷霆之勢迅速剿滅他們,要不然西南地區,魚龍混雜,不服王化,隻怕再生變故。”英國公張維賢率先站出來說道。
二十年前,四川播州土司楊應龍叛亂可是讓現在站著的不少官員都難以忘記,這場曆時七年,費八省之兵,糜餉百萬的衝突,也成為壓垮萬曆朝財政的一個重要因素,也就是因為打了這一仗,才始得萬曆中興走向衰落,雖然打垮了楊應龍,可是大明朝並沒有真真正正的控製西南。
現在遼東未平,西南戰亂又起,大明朝的財政可不像當年萬曆朝打楊應龍時充足,現在大明朝到處都是窟窿。英國公的堅定發言,仿佛也是在向眾人傳遞皇上的意圖,可是仗好打,戰後,戰時的糧草安撫怎麼辦?這讓許多的官員心裡產生了不確定性。
“諸位大人,朕認為此戰必須要打。西南諸夷,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不嚴懲他們還會反,今日割五城,明日割五城。於放縱他們何異,況且小小蠻夷,不思報答君父之恩,誅殺巡撫,殺掠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朱由校懷著憤怒的語氣說道。
“皇上,臣認為剿撫並進,方為上策,要是一味的打仗,對我大明不利,眼下我大明賦稅尚未補足,積欠銀兩甚多,大戰花費無數恐怕難以支持。臣認為可慢刀細活,逐步蠶食西南。”內閣劉一燝說到
“不可,朕意已決,西南此戰,要打就徹底打服。這一戰拖不得,也緩不得,不給足夠的教訓恐怕還是會有人跟著造反啊!西南的土司製度現在已經不能控製他們了,人啊一旦有了野心就控製不住了!西南,這件事以後全麵推行改土歸流!從今以後大明朝的官吏將代替他們管理西南。西南土蠻,也將是我大明的良民。”朱由校越說語氣越重。
“皇上,可這樣的話,西南恐怕要全部亂成一鍋粥了啊!皇上,咱們大明軍隊能否一戰而勝尚猶未可知,這時候要是遼東再起恐怕……”
“閣老,你說的這些朕都明白,西南的平定,改土歸流的前提全在一個,那就是此戰必勝!諸位將軍可有信心。”
說罷朱由校看著英國公後麵跪著的一眾勳貴武將,這群人現在全在朱由校的軍校裡讀過書,可以說是朱由校自己的嫡係。
“臣等有信心,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為皇上掃清西南。”一眾將領也在朱由校的問答後齊聲聲的大聲回答道。
整齊而有力的聲音,既是在向皇帝表明自己的忠心態度,也是在向這裡麵的文官炫耀一種錯覺,這樣一支軍隊,真的是可以打勝仗!這樣的軍隊可是皇上的親軍!
“好,諸位將軍,有如此信心朕也就放心了。內閣不是說糧草不做嗎?告訴陳奇瑜和魏國公用他天津,南京的軍艦給朕運糧食,運軍隊,此戰搗其巢穴,滅其種族。”
“臣等,謹遵皇命。”
“好,諸位臣工,能有此等決心,朕就放心了,王承恩,從先前查抄入內帑的白銀中拿出一百萬兩留充當這次軍費。畢大人,朕給你解決了一部分剩下的……”
“皇上,放心,我戶部雖然江南賦稅尚未收到,但臣可從戶部大庫中暫時調用白銀兩百萬兩,糧草一百萬石,以充當軍費。隻要臣在,臣一定不會讓前方將士餓肚子。”
“好,畢大人這番言論朕放心了。命令湖光杜文煥部沿長江而上,策應王三善部,秦良玉部暫時扼守南坪,分兵進攻忠縣。翰林院給朕起草一篇檄文,朕要打他一個徹徹底底。京軍誰願意領兵啊!”
“皇上,臣魯欽願往。”
“皇上,臣張明振願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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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諸位將軍,都是忠良,但這次朕不能之防這一路,小小蠻夷何足懼哉。張明振立刻前往率軍前往宣府防備蒙古人。另外韃子也得防住,這時候朕不想讓他們打擾,馬世龍,尤世功,賀世賢,劉佶部全部最好準備。”
“皇上……”
“好了,張名振,朕告訴你仗有的是你打的,你在那給朕準備好。少不了你的軍功。到時候你要是拉稀了,自己給我滾軍校了頭裝死,出去不要說是大明軍官校出來的!”朱由校半開玩笑的對這張名振說道
“是皇上。臣一定不給皇上丟臉,給軍校丟臉。”
“魯欽,你是五軍都督府的左都督,這西南該你管,你領京軍兩萬五千人從天津坐戰船出征西南吧。魯欽到達重慶後,以你為主將率領石柱,四川,貴州,湖廣之兵全力圍剿亂匪。朕真還是那句話,拿著刀站在你們對麵的就都是敵人!對待敵人你們就得比他們更狠,隻有讓他們怕,他們才能老實。”
“是皇上。臣一定讓西南的蠻子們後悔這次決定。”一個身高八尺,英武非凡的中年人重重的對朱由校行了個禮說道。
“魯欽,朕帶著英國公,內閣諸位大臣,就在這乾清宮擺好酒席等著你左都督凱旋而歸,待到來時候,朕與將軍解戰袍!”
天啟年,九月二十八日,在奢家徹底反叛的第十一天,紫禁城內一篇討賊檄文正式發出。
“明主立國,四海八荒,天下一統,西南蠻夷,熗亂刀兵。民怨彌重,諸天憤恨,舉國同聲,興兵討逆,刻不容緩……”
是日,五軍都督府左都督,後來的西南武將之冠領軍兩萬五千人從天津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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