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咱們在翻過前麵這段長城,就正式進入延安府的地界了。順著那在往前麵再走一百裡就是延安府衙所在了!”
荒涼的河套草原戈壁上,前麵連綿的長城出現在眾人眼前,朱由校率領的萬餘明騎兵由大同繞經蒙古,在經過十餘天的跋涉之終於是到達了此行的終點站。
連綿長城之後便是大明朝的陝西,看太陽的方位大概是早上十點左右,邊境附近村落裡一陣陣炊煙嫋嫋升起。
已經十幾天沒有看到村落的朱由校格外興奮,看著前麵躲著一旁說道
“王象乾,孫傳庭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眼下秦軍主力正在什麼方位。”
“陛下陝北剿匪的事,孫大人這邊暫時還沒有什麼消息傳來。前不久送來的刊報說孫大人正在率領大軍趕赴延安清剿叛逆,臣估計咱們應該可以在延安見到孫大人。眼下秦軍主力正在平涼,孫大人率領精銳在延安。”
“好,咱們現在也算是步入延安府的地界了!大家加把勁,今天晚上延安府過夜晚。後麵的誰第一個到延安,今天晚上賞酒一壺。”
說完朱由校對這身旁的眾人掃了一眼,突然發現今天自己身旁是格外的安靜,看著孤零零的馬祥麟立刻狐疑的問道
“唉馬祥麟,怎麼今天盧象升沒和你在一起!盧象升去哪了?”
“陛下盧象升今天當差,率領遊騎兵外出偵查去了。”
看著麵露不悅的馬祥麟朱由校立刻笑了出來,這一對歡喜冤家倒還真是給朱由校這一場旅行帶來了不少開心。
“行了,孫傳庭既然來延安了,我估計王二叛軍十有八九也就是在這裡。這個王二還真是小瞧了他,居然給咱們孫大人上了眼藥,給咱們孫大人刷的團團轉。馬祥麟,盧象升率騎兵出去了你不要不痛快。先前打歸化城的時候誰讓你不讓這一點盧大進士?算了,算了!這延安誰知道是什麼情況。說不定前麵就有潰散的敵軍,你立刻率領五百騎兵上前麵接應盧象升!記住在這裡切勿浪戰。小心中埋伏。”
“是!臣謝陛下隆恩!”
說著馬祥麟一臉興奮的立刻調轉馬頭,就往身後的騎兵營裡走去。
“這個馬小子,真沒丟秦夫人的臉!一說打仗跟頭老虎一樣往前衝。果然虎父無犬子,父母都是英雄好漢,這兒子也不簡單啊!”
看著急躁的馬祥麟,王象乾感慨的說道
“是啊!馬家一脈世代忠於大明,大明朝要是多幾個秦夫人,馬家。大明朝何愁不強盛!說道秦夫人,朕還真到了南京,對了南京那邊最近有什麼消息傳來嗎?”
“陛下南京最近平靜的很,周大人和黃大人並沒有什麼消息傳來,隻是秦夫人和魯將軍那,整軍……”
聽著王象乾的話,朱由校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遠方。不知道怎麼搞的,從打完蒙古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這也是他成為大明朝皇帝以來最安逸的一段時間,可這樣的安逸並沒有讓朱由校感到舒服,反而是讓他內心之中不由得感到壓抑。
眼下的大明朝太平靜了,平靜的已經不像是朱由校認知裡的大明朝。
“告訴秦夫人他們南京的人急不得,隻能慢慢來。樹大根深嘛,想要快刀斬亂麻隻怕是要出大亂子的。可南京的事也是拖不得,必須要要趁著現在大軍有威懾,快速的把南京城完完全全的控製在自己手上。”
看著前麵朱由校長歎一聲,緩緩的說道
“南京的事讓秦夫人和魏忠賢他們把控好節奏,南方可是咱們大賦稅的來源,雖然眼下北方尚能自己自足。可日後掀起剿滅努爾哈赤的大戰,可還得靠南方的賦稅。”
與此同時,朱由校大軍的外圍。盧象升率領的輕騎兵已經脫離大軍近一百裡,五六百名騎兵,分成了近百隻小隊正在四處的搜索著什麼。
眼下正是陝北一年一度青黃不接的季節。這無垠的黃土高原,除了連綿的溝壑就隻剩下黃土,毫無任何生機。就連最有生機的野外兔子此刻也全都躲了起來。
二三月份的黃土高原沒有生機,根本不適合任何活物在這裡消遁身影。
可即使是這樣,就在剛剛還是有一隊人在盧象升等人的眼睛下消失了蹤影。
“大人,兄弟們已經把這裡徹底的找了一圈了,可還是沒有發現。這群人確實沒了蹤影,會不會是過路的百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