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樓下,薑槐看到了一個蹲在樓道口抽著煙的男人。
“嶽老師?”
薑槐走近之後就看到了嶽秦山那標誌的牛仔帽。
“你是來拉屎的嗎?”
“滾蛋,老子等了你半天,你小子放了學不回家,偷偷跑哪兒去了?!”
於是薑槐把自己在步行街買菜遇到感染者還有墨羽的事說了一遍。
當然,他沒去提周秦的事。
當聽到墨羽察覺到了薑槐力量的不對勁,嶽秦山微微皺了皺眉。
他蹲在樓道口,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站了起來。
“那位大小姐的來曆不簡單,你知道她的代號嗎?”
薑槐搖了搖頭。
“血隼。”
“她的個人能力相當優秀,據說到現在為止沒有幾個人見過她真的使用過覺醒力量。”
聽到這裡薑槐挺吃驚的。
“也就是說,她之前在電影院裡的戰鬥,完全沒用過覺醒力量。”
嶽秦山點了點頭:“墨家對她的訓練可以說是地獄級的,她小時候之前因為家族紛爭流落在外,七歲才被本家的人領回去。”
“而本家也不是出於什麼善心,而是看中了她的資質,將她當做了一把武器來打磨。”
“墨羽也確實沒有讓她家族失望,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五星覺醒者,甚至成為了無畏者精英小隊的隊長。”
薑槐點了點頭,對墨羽這個人也多了一絲興趣,當聽到嶽秦山說,她小時候一直流落在外的時候。
不知道為何,薑槐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
那時候家裡是不是收養過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來著?
不過那好像是個小男孩兒,時間太久了,薑槐有些記不太清了。
隻記得那男孩兒很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麵跑,自己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像個跟屁蟲。
薑槐很煩他,但是一次他被兩隻野狗追著咬,自己還是用木棍打退了那些野狗救下了他。
哦對了。
薑槐想起來了,自己還嘲笑過他,一天到晚就愛哭,怎麼跟個女孩兒一樣。
現在想起來,不知道那男孩兒怎麼樣了,有空的時候可以問問爸媽。
見薑槐想事情出了神。
嶽秦山的打火機直接在他的劉海處點了一下。
嚇得薑槐趕緊退後了一步。
“嶽老師,我的頭發再生的好像沒那麼快,您彆嚇我。”
“哈哈哈哈,你小子,是不是想著墨羽那女娃子想到出神了,彆擔心,老子很開明的,你和小陸子畢竟不是真的情侶,公平競爭!”
薑槐撓了撓頭:“彆開玩笑了,嶽老師,上樓去坐坐吧。”
“不了。”嶽秦山擺了擺手。
“其實下周五是小陸子的生日,其實我也不知道她真正的生日是多久,但下周五是我把她從廢墟裡救出來的日子,所以每年就這個時間給她過生日。”
“您還真是小氣,生日就送人家一個發夾,都不知道戴了多少年了。”
聽著薑槐的調侃,嶽秦山罕見地有些臉紅。
他尷尬地笑了笑:“那是老子送她的第一件生日禮物,沒想到丫頭一直舍不得扔。”
“你小子彆這麼看著我。”嶽秦山見薑槐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趕緊解釋:“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明天早上有空沒有,陪老子去和丫頭買生日禮物。”
“下周五是她十八歲的生日,我覺得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敷衍了。”
沒想到陸晚吟還沒滿十八歲就上了大學,這還是讓薑槐有些意外。
“您乾嘛要找我一起啊?”薑槐笑著問道。
“這不.......年輕人嘛,懂得多一些,老子可不知道現在的小年輕喜歡什麼。”
薑槐想了想之後說道:“行,正好我明天要去買條魚,對了嶽老師,明天中午我要在家裡做飯招待我父母,您也一起來吧。”
“哈哈哈哈,這不太合適吧,你和你父母吃飯,拉上我乾啥啊。”
“陸晚吟也在的,而且還是作為我女朋友,到時候您也在的話不就更好了?”
其實薑槐也就是這麼說說。
因為他感覺嶽秦山應該不會答應,他看起來就不是那種會喜歡這種場合的男人。
但沒想到嶽秦山吸了一口煙之後點了點頭:“嘿嘿,那老子明天可得把最好的那套衣服穿上,不能給我家丫頭丟人了啊。”
薑槐笑著拍了拍嶽秦山的肩膀:“嶽老師你已經很有派頭了,是我見過的最帥的大叔。”
“臭小子,叫大哥!”
“行行行,大哥。”
嶽秦山抬頭看了看樓道外的夜空,而後歎了口氣。
“行了,薑槐,我走了,你不用擔心陸丫頭,她這麼晚不回家一般都是在超市當收銀員,那孩子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很懂事......嗯,行了,我先走了,買禮物的事裡可要保密啊,彆讓陸丫頭知道了。”
看著嶽秦山離開的背影,薑槐突然感覺,這個總是很樂觀的男人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孤獨。
他的背上到底負擔了多少東西。
而這些東西是否已經快要讓這男人撐不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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