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為什麼要幫他解脫。”
“彆想太多。”薑槐歎了口氣。
“隻是看不慣而已。”
看不慣什麼,偃師的做派,還是那男人的墮落。
霜冉沒有繼續去詢問,在這個寒冬吹拂的夜晚,她第一次感覺到薑槐的背影有些孤單寂寥。
不管是自己還是陸晚吟,甚至是那個叫墨羽的女人。
我們真的和您走在同一條道路上嗎,主人。
您所前行的未來,真的有我們的位置嗎。
亦或者說。
那個未來裡,有您的存在嗎。
這是作為一名獸的鏡魔幾乎不會去考慮的問題。
因為吞噬和進化就代表了一切。
但獸的進化能力太強有時候也會成為一種阻礙。
就比如現在。
越是和這個人類走得近,她就越覺得有一種東西在束縛著自己。
但不是什麼冰冷的鎖鏈。
而是溫柔的羈絆。
“主人~”霜冉背著手,一蹦一跳走到薑槐身邊。
現在的她穿著一身比較貼身的毛衣,所以身材被凸顯得淋漓儘致。
隨著她的步伐,她的胸口也在上下起伏著。
“又怎麼了,你今天怎麼那麼多問題。”
“因為奴家~受了委屈啊,剛才可嚇死我了,要不,帶我去吃大餐吧。”
“這大半夜的,去哪兒吃大餐。”
“那就~燒烤。”
“.......又是燒烤,行吧。”
不論如何......
人類都是很有意思的一種生物,如果能很好的去理解這種情況。
那麼將人類情緒作為食量的我,一定也會進化成為更高階的存在。
到時候,我一定也會做出更加正確的選擇。
你說對嗎,主人。
...
...
陰暗潮濕的地鐵隧道之中,那裂隙仍舊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他沒有吞噬裂隙】
暗帝坐在那張由屍骸所組成的王座之上,看著腳下匍匐的中年男人。
而這男人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叛逃協會的原副會長,洪武。
“為什麼......主人的恩賜,沒有人會拒絕,為什麼他會......難道是因為他體內的那隻獸......操控了他?”
【百骸是他的囚徒,你何時見過囚徒操控典獄長】
暗帝站起了身,一步一步走向洪武。
洪武趕緊把頭埋低,完全不敢去正視那副身影。
【人類對親情看得很重,我對你的侄子見死不救,你難道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嗎?】
暗帝的手甲輕輕搭在了洪武的肩頭。
洪武的身體略微有些顫抖,但最後他抬起頭,目視著前方一望無際的黑暗。
“他沒能成為大人的助力,我引薦不力.......罪該萬死。”
暗帝喉嚨裡發出了一陣呼嚕聲,似乎是在思考。
“我,我不明白一件事,大人,可否為我解惑。”
洪武鼓起勇氣說道。
【說來聽聽】
“為,為何您不像其他幾位大人那樣滲透進人類,培養自己的力量........”
【因為它們弱小】
暗帝的手繼續拍打著洪武的肩膀。
【它們恐懼我,害怕我,所以才會想要藏起來,甚至和典獄長聯手想要對我進行斬狩......】
【在它們的心裡,對我的恐懼,遠大於典獄長】
【而我並不需要太多的仆從,隻需要一位代行者,啊........】
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暗帝蹲下身子,然後捏住了洪武的腦袋,讓他抬起了頭。
【既然你引薦的人沒有這個實力,那你有沒有新的人選,或者說,由你,來成為我新的磨刀石?】
洪武顫抖著不敢去直視暗帝。
最後他聲音哆嗦地說道。
“我,我有新的人選......大人。”
“......一個被協會抹除了檔案,沒有出生地,沒有父母,但是實力我敢擔保,除了典獄長,她是這批新生中最強大的存在,我敢保證,她一定會成為您最強大的代行者......”
【嘿嘿嘿,有意思,你該不會說的是那位背棺人吧?】
“不不不!大人,我,我知道背棺人是暗星大人的獵物,我,我沒有要挑起您和暗星大人之間紛爭的意思,我.....我推舉的這人,名叫......”
“夏,夏玲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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