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唐周諂媚道。
劉洵端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身後立著一座龍首千臂的神像,也不知道是哪位菩薩佛陀的。
他緩緩睜開眼,綠光一閃而逝。
“唐周,貧僧看你骨骼精奇,欲收你為徒,你可願否?”
“啊?”
唐周先是一愣,旋即連忙叩首激動道“願意,我願意,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哪怕是要遵守寺廟的清規戒律,他也認了,反正傳宗接代的寶貝都割舍了,還有什麼不能舍的。
反之,仗著國師的庇護,那些文臣也就隻能嘴上喊打喊殺了。
他的小命算是徹底保住了。
“好,既然如此,為師便親自為你受戒。”
劉洵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謝師父,謝師父。”
唐周並未察覺,反倒是無比欣喜。
這可是國師親自授戒,看誰以後還敢對他喊打喊殺。
劉洵一張手,一抹黑影飛出,將唐周的腦袋纏住。
“啊啊啊!這是什麼東西?師父,不,劉洵!你要對我做什麼!”
唐周驚聲尖叫,不斷用手扒拉著,想將腦袋上的東西弄下來。
他本以為授戒隻是剃發點戒疤,大不了頭禿而已,但現在看來,好似不是這樣。
“唐周,這是成為貧僧徒弟所必須經曆的授戒儀式,放心,很快就不痛了。”
劉洵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了一聲,神情無比淡然,背後的龍首菩薩此刻卻顯得無比猙獰。
唐周很快就不叫了,一陣咀嚼聲過後,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空洞的眼神過了一刻鐘後方才有了神色,朝著劉洵雙手合十,畢恭畢敬鞠躬道“阿彌陀佛,徒兒拜見師尊。”
“嗯,回去消化完唐周的記憶,不要露出破綻,待得與驃騎將軍虞子期出發時,再按計劃行事,事成之後,為師會給你想要的。”
劉洵淡然道,將一瓷瓶從懷裡拿出。
“是,師尊,徒兒告退。”
唐周露出一個死板僵硬的笑容,接過瓷瓶,轉身離開。
“隻有亂了的大乾,才能助我修行啊。”
劉洵抬頭凝望,正對帝都皇宮方向。
雲從龍,風從虎,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
三日後,大軍集結,由虞子期統帥,唐周為帶路黨,於中州前往北州。
而有的人,卻從北州來到了中州。
“終於到了啊。”
陳勝摸著杖刀,感慨萬分。
輾轉數千裡,總算是踏上中州的地界了。
要不是守卡的士卒找他要一百文錢過路費,他還得問一問當地人呢。
北州要塞被破的事,陳勝也有所耳聞,甚至因為距離問題,知道新消息的速度比中州帝都那裡要更快。
例如三郡淪陷,狄人鐵騎被剩餘六郡內的黃河水道所阻,攻勢被延緩了。
因為春天到了,河麵上的冰,也大多化了,就算有,也經不起騎兵的踩踏。
鐵木真也不可能撂下騎兵,帶著手底下的先天武者飛過來攻城掠地吧。
不過即便如此,剩餘六郡也是處於岌岌可危的地步,畢竟整個北州大部分精銳兵力全都在要塞被付之一炬,隻要造船搭橋成功過河,狄人的兵鋒便勢不可擋。
“哞~”
“嗷咦!”
“哞~”
“嗷咦!”
“行了老馬,你跟人家耕田的牛較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