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走進鴛鴦居,不愧是郡城第一酒樓,裡麵還挺熱鬨的。
一樓幾乎滿座,中間還有說書人在講故事。
“客官,您要來點什麼?”
送菜小廝連忙湊上前詢問。
同時也有些奇怪,門口的同事怎麼會把一個穿著如此樸素的瞎子放進來。
“我不點什麼,我是來找人的。”
陳勝笑道,他走到一張空桌子旁,單手抬起,真氣吐露。
轟隆哢嚓!
桌子炸裂,地磚崩碎,一道放大版的掌印出現,塵土飛揚。
眾人先是一愣,旋即尖叫地跑開,紛紛從門口逃離。
送菜小廝人都傻了,連滾帶爬地逃離。
二樓包廂也恰在此時打開。
“是他,就是他!”
湯隆尖叫著,眼裡止不住恐懼之色。
陳勝抬頭,睜開白色眼眸,露出一笑,將手緩緩搭在刀柄上。
“我本來以為自己的想法有點離譜,現在看來,現實永遠比我想得更離譜。”
“這位少年,中塘郡的事不是你能摻和的,速速退去,我等可既往不咎!”
曹正鄭重道。
“曹太守說得對,大家修到先天不容易,切莫為了些許賤民而傷了和氣。”
李忠說著,將手搭在腰間的劍柄上。
其餘三位先天武者也都默不作聲做好了戰鬥準備。
“賤民?哈哈哈……”
陳勝仰天長笑,白眸中透著無邊殺意。
“爾等視民如草芥,我視爾等亦如是!”
“動手!”
李忠一聲咆哮。
鏘!
陳勝杖刀出鞘。
咻!
刀氣化作流光,穿透六人的脖頸,將包廂劈開,露出外麵的朗朗乾坤!
“刀,刀韻……”
李忠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他們的兵器,才剛剛揚起。
噗通噗通……
六顆人頭方才落地。
緊隨其後的便是六具血如井噴的屍體。
曹正、孫長史、三使一軍,唯一的活口,便僅剩下湯隆,因為這家夥在見到陳勝的那一刻,就嚇得腿軟跪了下來,避免被一刀斬首的命運。
“彆殺我,彆殺我!”
湯隆已經快被嚇瘋了。
剛剛還倚仗的靠山,眨眼就被斬了,血糊了一臉,換誰都得瘋。
“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不幸,居然躲過了我的刀氣。”
陳勝吹著手中的杖刀,想了想,將杖刀入鞘,腰間的玄鐵飛刀入手。
“不過接下來,你一定會後悔躲過那一刀。”
咻咻咻!
玄鐵飛刀在手心瘋狂旋轉。
湯隆在瘋狂哀嚎。
唯有陳勝,神色淡然,一刀又一刀地片著。
他殺的是畜生,不是人,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片刻過後,血肉橫飛的湯隆終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它用生命證明了一件事,肉,是真的能被片下來三千六百刀的。
真氣真是個好東西,血液什麼的,完全濺不到身上。
陳勝感慨著,走下樓,用鼻子分辨氣味,拿起桌子上的一壺酒痛飲起來,隨後狠狠砸在地上。
“痛快!不愧是郡城第一酒樓的酒,比尋常酒肆賣的濁酒要鮮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