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
錢家莊。
一個毫不起眼的邊陲小村莊,沒有城防工事,是個難守易攻的地方,它甚至連作為戰略要地的資格都沒有,如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所以狄人的大部隊並沒有碾壓過去,將村裡的人全都屠殺光,隻派出了一伍的騎兵駐紮,當做眼線。
而村裡的人,負責供養這些騎兵的吃喝。
“倒黴催的,幾個月前錢老爺走了,又來了幾個狄人騎兵,人吃馬嚼,還不如錢老爺在的時候呢。”
村裡人私底下都抱怨著。
要知道,騎兵這玩意兒可不是一般人能供養得起的,金貴的很。
草原上有草場,一個人可以管多匹馬,配上獵犬,跟放牧差不多,隻要控製了馬王就行。
但要放在以農耕為基礎的大乾,養一匹馬,尤其是戰馬,那可太費勁了。
首先,沒有那麼大片的草場,讓馬可以自由覓食,省去一部分開銷,隻能由人去割牧草,而且戰馬可不僅僅隻吃草料,還要準備雞蛋、豆餅等富含蛋白質脂肪的東西,不然不頂餓,馬跑一會兒就沒力氣。
可以說一匹戰馬,吃的要比大乾九成以上的百姓還要好。
狄人以前在草原上,隻能委屈一下戰馬,可到了大乾境內,那還委屈個球,不管是人,還是馬,要吃就吃最好的,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僅僅五個騎兵,就給錢家莊這上千人口的小村造成不小的負擔。
關鍵是他們吃飽喝足了,便思淫欲,村裡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一但被看上,就難逃被奸汙的命運。
大家也不是沒想過反抗,但裝備彎刀弓弩,身披甲胄的狄人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打的贏的。
射死幾個忍不住反抗的村民,將死不瞑目的腦袋剁下來,插在杆子上,高高地立起來,頓時鎮壓了全莊的人。
有心想跑吧,他們還跑不過人家的馬,被攆上來當兔子射,讓莊子外的空地上,又多豎起幾根杆子。
這些杆子下麵圍了不少眼睛發綠的野狗,盯著上麵的腦袋口水直流。
如此殘暴的場景,讓錢家莊的村民們隻能將憤怒壓在心中,祈禱那五個人吃飽喝足後,不會拿他們撒野,把他們當兔子射。
“哈哈哈,乾國的人,都是一群膽小的羊,連咩咩叫都不敢!”
狄人伍長大笑著,從牛腿上撕扯下來一片肉,大快朵頤起來。
“伍長說得對!乾國人就是一群羊,不過他們的女人還真是白淨,皮膚還真是嫩滑。”
狄人騎兵露出回味無窮的神情。
草原上的女人大多飽經風霜,加上高原氣候,年紀輕輕,皮膚就糙了起來,論手感,遠遠比不上乾國的女性,哪怕是常年勞作的。
“哈哈,你想要,自己去取便是。”
伍長擺手道“現在這整個村子都是我們的!”
草原上當斥候眼線,是很苦的。
可在乾國……
真是舒服啊!
他們五個人,就能將一個村莊的乾國百姓給鎮壓了,然後為所欲為。
“大人,我們給您送酒了。”
屋外傳來一道略顯青澀的聲音。
“小鬼,快把酒運進來!”
伍長喊道。
一不到十歲的少年打開門,費力地挪著一壇子酒。
“小子,你們乾國的男人還真是沒卵的家夥,居然讓你一個小孩來送酒。”
伍長譏諷道。
少年低著頭,隻顧挪酒,屋裡的人沒有看到他眼裡閃過的憤恨之色。
砰!
酒壇子總算到了桌前。
伍長照例從中舀出半碗的量,遞了過去。
“小子,你先喝。”
“哦,哦……”
少年哆哆嗦嗦地接過碗,一飲而儘,喝得急了,臉上頓時一片通紅,止不住地咳嗽。
“哈哈哈,你們乾國人全都是胯下無卵的東西,就這半碗酒都受不了!”
伍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