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還是慢了。
在數百中三品修行者的圍攻下,哪怕是全身附著上堅,陳勝也依舊受了不小的傷,從而在偷襲盧曜日的那一刀中,棋差一步。
若是全盛時期以快刀韻偷襲,盧曜日連本能反應的時間都不會有。
終究……還是慢了。
幸好這家夥慢了!
盧曜日被驚出一身冷汗,腦子感覺到頭尚在後,頓時惱羞成怒。
“快刀陳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我的死期?”
陳勝嘴角微微上揚。
“哈哈哈……”
滿臉是血的他放聲大笑顯得有些猙獰,有些可怕。
即使是勝券在握,盧曜日心裡依舊有些發毛。
嗖嗖嗖!
盧家修行者們紛紛趕來,從天而降,將陳勝團團包圍。
不過他們都圍在了盧曜日後麵,顯然,他們對陳勝現在到底還有沒有反抗之力,心存疑慮。
都這個節骨眼上,眼瞅著要勝利,可不能讓敵人的臨死反撲把自己給帶走了啊!
而在場唯一能頂住陳勝臨死反撲的人,就隻有盧曜日了。
嗯,至少他們心裡是這麼認為的。
此時此刻,麵對家族修行者們的火熱目光,盧曜日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你們居然怕了?是怕我困獸猶鬥?臨死前反撲嗎?”
陳勝感知到了這些人的情緒,忍不住笑得更大聲,麵朝盧曜日,無比戲謔。
“你是他們當中最強的,代表著盧家的臉麵,可彆丟份啊。”
“陳勝!你早已深受重創,油儘燈枯,死期已至,安敢辱我,自尋死路!”
盧曜日怒道。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警惕萬分。
陳勝那偷襲一刀屬實是給他留下了很大的陰影,要是再來一次,他可保證不了自己的本能會再一次發揮作用。
“深受重創?油儘燈枯?死期已至?”
血臉中一雙白眸睜開,陳勝“看”著盧曜日,露出一抹獰笑,伸出一根手指。
“接下來,我會斬下你的頭顱,請你不要眨眼。”
生與死之間有大恐怖。
陳勝本以為自己在夢境中早已習以為常。
但落在現實中,卻是不同以往。
因為夢境特性,陳勝知道自己不會真的死去。
所以潛意識裡總是在告訴他,夢境裡可以隨意試錯,隨意死去,以為有無數條命。
但放在現實當中,死了,就是死了,人死如燈滅。
麵對死亡,你會爆發一切潛能,想儘一切辦法去求生。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陳勝所追求的,就是向死而生!
渴望什麼,得到什麼。
得則生,不得則死!
“斬下我的頭顱?就你這樣子,也想斬下我的頭顱?”
盧曜日就算是心裡再警惕,也有些繃不住了。
當著這麼多盧家人的麵,一個身受重傷,苟延殘喘的人,要斬下他的頭顱?
開什麼玩笑啊!
士可忍,孰不可忍!
“去死!”
盧曜日剛提起長槍,準備一發槍芒將陳勝就地抹除,卻見陳某人原地消失。
哼!還想要偷襲?
我早就防備著你這一手了!
液態勁力在盧曜日周身形成貼體護罩,隨後一股腥風襲來。
當!
漆黑的杖刀砍在盧曜日的勁力護罩上,產生陣陣漣漪。
又是這黑刀,這到底是什麼功法?
盧曜日眉頭皺起。
陳勝靠著堅扛過扛過狂轟濫炸後,盧曜日就知道這是一種武技,而不是刀的特性。
如果這種神奇的武技能夠讓盧家獲得,那家族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可惜的是,盧曜日不想,也不敢活捉陳勝這個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