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三聲尖叫,接連響起,震耳欲聾。
細雨……
搞什麼?她就撩開了桌布,說了一句話,底下躲的人叫得像是見了鬼。
她是鬼嗎?
用力一掀,桌板被掀了起來,拋到了旁邊地毯上。
躲在桌子底下的香草及兩個小丫環,抱成一團露了出來。
細雨也不廢話,上前一步,每人後脖子處都給捏了一下。
三人暈過去,刺耳的尖叫聲也終於止住。
細雨鬆了一口氣,掏掏耳朵。
把三人拎起來,和蘭蕊並排放一起,細雨在如意樓裡開始轉悠起來。
宋家豪富,宋大小姐住的如意樓更是富麗堂皇。
古董文玩,紫檀家具,地上鋪的毛毯據說都是遠道從波斯來的。
門口那架紫檀木屏風,也是難得珍品。
可惜,細雨不識貨。
古董在她眼裡,灰撲撲,還有死氣。
文玩,她隻認識筆墨紙硯,其它的在她眼裡,一文不值。
紫檀木屏風,共分四扇,細白絹紗上繡著梅蘭竹菊四幅圖案,精美異常。
細雨圍著屏風轉了一圈,來了句““什麼玩意?這紗薄得都透光了,能遮個屁呀。”
她在找如意樓裡的金子、銀子或者是銀票子。
她現在長見識了,還知道還有個銀票子。
重上二樓,細雨先進去左邊那間內室。
這間屋子像是書房,書架上擺了滿滿的書。
細雨隨意一掃,不感興趣,略過。
書案上有筆墨紙硯。
宋芳年用過的筆墨紙硯,細雨可看不上。
她略過書案,目光落在書案旁的一個架子上。
架子上不知道放的什麼,還搭了塊織金繡錦的方巾。
細雨掀起方巾,才發現方巾下是一遝厚厚的白宣。
摸了摸白宣的紙質,比黃草紙要強得多。
畫符費紙,白宣拿來練習也可以。
細雨心安理得地把厚厚一遝宣紙,收進了百寶袋裡。
架子旁是個矮櫃,細雨打開櫃子,櫃子裡有幾個匣子。
匣子打開,裡頭竟然是鬆煙墨。
鬆煙墨畫符用得上,細雨眉開眼笑,把鬆煙墨也收進了百寶袋中。
另一個匣子裡,裝得則是未用過的毛筆。
用過的不稀罕,沒用過的還是可以用用的。
細雨也把嶄新的毛筆收了起來。
筆墨紙硯,如今還少個硯,不過細雨有師父給她的硯台,能不能翻到個新的,她也不是很在意。
在書房轉了一圈,細雨重新回到臥房。
掀開簾子進去,就看到小紙和小綠,正站在宋芳年頭頂前,拽著宋芳年一小縷頭發,兩人正在用力。
宋芳年臉上又是淚,又是汗,混著臉上的脂粉,糊成了泥。
狼狽不堪。
細雨走過去,蹲在旁邊細看。
然後就看到了宋芳年頭頂上,被拔得血跡斑斑。
嘖嘖嘖,怎麼拔的呀,都能拔出血?
細雨對小紙都刮目相看了。
哼,平時它仗著身上有師父的血,張口一個莫要誤入邪途,閉口一個要心懷百姓……結果它自己想起損招,比她還壞!
小紙見細雨進來也不說話,蹲在旁邊明顯看熱鬨,趕忙招呼她“細雨,快來幫幫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