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卿抱著胳膊,就站在一旁。
此時他心情蠻好。
原來,看彆人遭雷劈,這麼爽的嗎?
聽到吩咐,心情頗好的蛟妖,也不在乎浪費一點妖力了。
他直接伸出手,對準人群一抓——被挑中的土匪便如同被無形大手抓住一般,從匪群中慢慢升空。
“啊——啊——啊——”
一陣狼嚎鬼叫中,第二個土匪被淩空抓了過來,重重扔到細雨身前。
頗為自得地收回手,玄卿一扭臉,恰好撞上一對小黑豆眼。
蠢鵝,看什麼看!
雙眼一眯,玄卿舉起雙指,在喉間一劃——赤裸裸的威脅!
大白……
大白往細雨身邊湊了湊,伸長脖子,衝著玄卿響亮地叫了一聲。
“嘎!”
玄卿……
狗仗人勢,鵝仗道勢,豈有此理!
他故技重施,雙指一並,在喉間又劃了一道。
“嘎!”
喉間劃一道!
“嘎!”
喉間再劃一道!
“嘎!嘎!”
……
……
一蛟一鵝玩得不亦樂乎,細雨先惱了。
“大白,你嘎什麼嘎?吵死了!”她兩次想開口,都被大白的叫聲蓋住了。
敢掃她的興,大白也不行!
“你們兩個,滾一邊去!”
她一把揪住大白,把它往身後黑黢黢的匪寨一丟,再瞪向玄卿。
“閒著無事可做,就到一旁打一架!不過老子醜話說前頭,老長蟲,你敢欺負我的大白,老子劈!死!你!”
玄卿……
講不講理?
合著他不能出手唄,隻能那隻蠢鵝來啄他?
哼!
他不去!
蛟妖不動彈,大白悄摸摸地又湊了過來,挨著細雨蹭了蹭。
細雨的火氣被大白給蹭滅大半。
“大白你傻不傻?”細雨戳著鵝腦袋教訓它,“老長蟲都不出聲,就兩根手指劃來劃去,你缺心眼啊嘎嘎嘎……叫多了自個嗓子不累嗎?”
大白眨巴著黑豆眼,滿眼無辜。
“蠢死算了!”
“不許再叫了!”
細雨警告。
大白上下晃腦袋“嘎!”
一蛟一鵝都消停了,細雨才看向趴在地上,正瑟瑟發抖的土匪。
斜倚著熊皮椅,胳膊架在膝蓋上,細雨直接了當地開問,“規矩都清楚了吧?”
趴著的土匪顫抖著聲音,“大大大俠,饒饒饒饒小的,小的一命吧……”
頭一個土匪已經被燒得沒了氣息,就趴在離他不遠處,一動不動。
火焰還在燃燒。
第二個土匪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他寧願給他來個痛快的,也不願被雷劈一下,再被火活活燒死。
“閉嘴,”細雨滅了大半的火氣又旺了起來,“饒你?那你們饒過山下的無辜百姓嗎?”
土匪牙齒咯咯打戰。
細雨往後坐了坐。
這幫子土匪,身上的煞氣血腥氣,都醃入味了。
也不知殺過多少人,沒一個冤枉的。
她抬起眼,朝遠處看了一眼。一處半塌的房屋背後有一片光亮,光亮中心站著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正是苗嫵。
苗嫵身後,三、四十個衣衫襤褸,神情驚慌的女子,擠擠挨挨縮在一起,偷偷地看她收拾土匪。
細雨收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