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是不認識朱允熥的,畢竟在曆史上,因為他的出生帶走了常氏,朱標的常姐姐,所以朱允熥被遷怒,不怎麼管他,太子都不管他,那太子黨也沒有怎麼注意他。
不過,李善長還是能夠從他的身上看到一個人的影子,那便是已故的朱雄英,瞬間明白對方的身份。
朱元璋一見朱允熥,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混賬小子,逃課去那肮臟之地,莫不是怕咱的鞋底不夠鋒利否。”
“爺爺,我那是去辦大事。”
朱元璋眯著眼,“行,你說說。”
朱允熥嚴肅的說道,“正所謂,明末朱太多,導致朝廷財政匱乏,所以咱們在明初更要養另外一種豬來喂另外一種朱,也就是蘭子,黑麵郎,其肉質鮮美,不在牛羊之下,隻需要從小閹割。”
朱元璋一聽這話,差點就腦溢血,李善長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這話聽得瘮得慌。
“混賬,彆忘了,你姓什麼?你在內涵什麼。”
“爺爺,你也看到了,所以要改革。”
朱元璋彎腰,熟練又麻利的把左腳的鞋子取下來,朝著朱允熥的腦袋砸了過去,“以後你爹和你爹有能耐就削藩去,反正隻要咱在,就不準你動什麼壞心眼。”
朱允熥眼睛一亮,“皇爺爺主打的就是死後哪管他滔天洪水啊!”
朱元璋怒道,“你要給咱記住,削,不是殺。”頓了頓,“算了,這事咱還是跟標兒說,你不行。”
“爺爺,莫要小瞧人,不是我吹,我要是整起藩王來,肯定能讓他們服服帖帖的。”朱允熥撇了撇說道。
朱元璋氣得快不行了,捂住胸口,然後緩步走過去,掄起拳頭就朝著朱允熥的腦袋砸了下去,但是卻撲了一個空,隻見朱允熥小跑到李善長的背後,“爺爺,這老小子在笑我們。”
李善長啊的一聲,“沒有,沒有。”
但不管怎麼說,他內心還是感到很古怪,何曾見到朱元璋跟皇子皇孫能這樣相處,哪怕當年的朱雄英,也沒有這般放肆啊!這小子哪來的底氣?
“行了,你要是在逃課,咱非扒了你的皮。”
“爺爺,我真的是去辦正事。”朱允熥解釋道,“咱大明百姓苦啊,等我把那豚養成之後,就有廉價的肉食吃了。”
李善長搖搖頭,“殿下有所不知,那豚的味道極為騷、腥、臭,如非無奈之下,沒人會吃它。”
“這不是得閹割麼。”
李善長徹底無語了,心想你就閹吧,閹的朱一兩個孬種之輩,到時候才是文官真正崛起的時候。
朱元璋若有所思,他雖然對這個孫子不太了解,但是從在崇禎朝的所作所為,錦衣衛是有所上報的,尤其是對方正化和李若璉的任命,看似胡鬨,卻一擊必中,因此朱元璋想看看,是否能如他所說。
“這樣吧,讓藍玉幫你,地皮他出,人也是他出,讓他的義子上山給你抓去。”
朱允熥眼睛一亮,猛然一拍大腿,“爺爺,妙啊!”
“嗯哼?”
“昔日藍玉揮軍百萬,今日藍玉養豬百萬。”
朱元璋……
李善長……
“對了,爺爺,明日我想出宮去玩幾天。”朱允熥忽然說道。
朱元璋眼睛一愣,“不準!”
“不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跟牢籠一樣,而且一棵樹都沒有,很沒意思的。”
李善長嘴角一抽,“殿下,這皇宮之內,怎能有樹,那豈不是讓包藏禍心之人隱匿於大樹之中,至於牢籠,這又從何說起。”
朱允熥搖搖頭,“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我不就是跑去淨身房,爺爺就要砍人,我這要是跑去宮女的住所,爺爺是不是就要下令宮中無女子。”
朱元璋聽完,嘴角一抽,“不可能,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