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賣詩替父還債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傳開了,不少茶樓開始有說書人說唱趙辰賣詩替父還債的故事,京城一時傳的沸沸揚揚。
很快,這件事情就在文武官員和勳貴家裡發酵了,有人同情,有人憤慨,也有人幸災樂禍!
兵部尚書趙猛虎是太上皇留下的老人,他與定國公關係不錯,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心知肚明,如果不是看在太上皇的麵子上,他作為老人早就被當今皇上換掉了。
看看現在的戶部、刑部、工部、禮部等部門,老人都換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吏部、兵部被太上皇把持著。
要不是太上皇及時出關了,估計再過個一年半載,這兩個部門也會被皇上和楊閣老換得一乾二淨不可!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兵部尚書趙猛虎坐不住了,定國公和自己是多年的交情,加上兵部對這件事情負有直接責任。所以剛剛下朝,趙猛虎就把右侍郎朱勇,左侍郎楊元寶,鎮西侯,三位伯爺全部叫到了一起。
“定國公府的事情,現在傳的沸沸揚揚,皇上和太上皇也知道了,你們應該也聽說了,我們來議一議吧!”趙猛虎沉聲道。
鎮北伯牛天機,鎮南伯韓師道,鎮東伯謝鯨坐在那裡,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左侍郎楊元寶臉色一僵,隨即道“他們定國公府借了錢,就應該自己還上就是,鬨得這麼沸沸揚揚的成何體統!”
鎮北侯牛天機開口道“楊大人,軍中的規矩你懂不懂,還是假裝不懂?”
“你,你這是怎麼跟上官說話的?”楊元寶氣道。
“楊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鎮北候是實話實說!”鎮南侯韓師道冷笑道。
鎮西侯李非心裡發虛,他和楊元寶瓜分了軍中繳獲的財物,還有下麵官員籌集的軍餉和糧食。雖然楊閣老和楊元寶占了大頭,但他也拿到了四萬兩銀子,以前定國侯的時候肯定沒有這麼多,這段時間他倒是置辦了好幾個鋪子。
鎮西侯李非連忙出來打圓場道“大家都是同僚,有話好好說嘛!”
謝鯨冷笑道“你們兩位喝兵血,把朝廷撥下來的軍餉和軍中繳獲占為己有,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楊元寶臉色劇變,大聲道“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謝鯨怒笑道“這其實很簡單,隻要去問一問軍中的書記官,查一查賬本,財物都到哪裡去了,誰領走的,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楊元寶怒道“你們操的什麼心,這事自有內閣處理!”
趙猛虎也不想過於得罪楊閣老,道“此事本為兵部份內之事,楊大人,你還是儘快跟閣老和皇上彙報吧,現在士林和京城百姓傳的沸沸揚揚。內衛今天一大早就來了兵部,禦史近期肯定要參奏兵部一本,你作為這次事件的當事人,還是趕緊去想辦法平息此事吧!”
楊元寶一聽馬上站起來,拱手道“趙尚書,我這就去內閣一趟!”
鎮北侯牛天機看著楊元寶匆匆而去的背影,冷冷地道“就這種貨色,也來兵部領兵,這是要誤國啊!”
接著看向坐立不安的鎮西候李非道“鎮西候,看到往日我們同出一門的份上,給你提個醒,趕緊把吃進去的吐出來,不然等到君上雷霆大怒,,那就遲了,嗬嗬!”
鎮西侯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被楊元寶拖下了水,現在真是左左為難。人家楊元寶有閣老撐腰,大不了就是把吃進去的吐出來,而自己沒有靠山,估計這次凶多吉少了。
鎮西侯道“這是楊大人一手操辦的事情,我還真不清楚!”
趙猛虎心中冷笑,道“不清楚,你糊弄誰,皇上會聽你糊弄嗎?這次肯定要有人出來頂鍋,你鎮西侯就是最好的人選!”
“你!”鎮西侯李非一時語塞!
鎮北伯牛天機、鎮南伯韓師道、鎮東伯謝鯨三個人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決定一起去國公府,每個人拿出一萬兩積蓄來,暫時緩解國公府的燃眉之急!
三個人向尚書大人告了假,坐著馬車來到了國公府。他們赫然發現,國公府前麵還站著不少軍頭。
鎮北伯眉頭一皺,道“你們不在軍營當值,跑到國公府來乾什麼?”
其中一個年輕的軍頭站出來道“定國公借錢都是為了我們,先行發放一筆錢讓我們沒有後顧之憂,現在國公府有難,我們這些人雖然不是很富有,但總要表示一下才好!”
鎮北伯臉色終於緩和下來,他們的目的一樣,都是來出一份力的,多多少少都是個意思,看來大家還沒有忘記定國公的提攜之恩。
“門房已經通知世子去了!”一個軍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