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開國之初,冊封二王六公十二侯二十四伯,曆經三代,能夠保住爵位不降的隻有那麼幾位,其中王爺中就剩下了世襲罔替的北冥王尉遲敬德,但他也已經六十高齡;國公裡麵,定國公、鎮國公、衛國公、安國公、慶國公、輔國公等六大國公,就隻剩下了定國公和鎮國公還有個封號,其他的國公府就隻剩下了一些伯爺和一等將軍了。
時過境遷,這一批武勳勢力的山頭都有很多變化。十二侯二十四伯中目前還有不少人軍功卓著,其中留守京城的有統領五萬重甲騎兵的鎮國公劉伯溫,八重高手!統管京營的四位伯爺,鎮北伯牛天機,鎮西伯李非,鎮南伯韓師道,鎮東伯謝鯨。再有就是鎮守西北的武威候秦書同,以及一些守衛北方狼國、南方楚國和西南蠻夷的將軍!
大夏國勳貴們的爵位很是尊貴,隻要不犯法基本上都能保持將軍的級彆不再下降,家族的榮華富貴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如果沒有掌軍,就不能保證家族的權勢、話語權。
用一句話可以形容,沒有軍功那就是混吃等死!
這次是鐵帽子王北冥王尉遲敬德下的帖子,讓趙辰有點捉摸不透。自己還沒有襲爵,平時都是定國候趙恒和一等將軍趙赫參加這種宴席,這次怎麼把自己也捎上了呢!
北冥王請客,今天與北冥王交好的舊勳貴必定前來,北冥王府今天的熱鬨,這是可以預見的事情。
果然,北冥王府中門大開,趙辰乘坐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直達北冥王府內院。
而後,就有一位北冥王家的子弟迎到了一處客廳吃酒中。這並非趙辰第一次來北冥王府,但卻是穿越後的第一次。他與二王六公十二候等交往較多的世家子弟、親戚都是見過的。
酒席之間,趙辰還是沒有資格與王爺、伯爺、將軍等掌家人物坐在一起,代表定國公府的依然是趙二爺,畢竟這些年都是他代表定國公府與京中勳貴打交道,熟絡的很!
趙辰與一些低等級的三等、四等將軍坐在一起,這些人其實沒幾個是有真本事的,大都是依靠祖宗的餘蔭得來的!這些人坐在一起談論的多是那個青樓的花魁娘子、那個街坊的媳婦長得俊俏!至於這些,趙辰隻是一笑而過!
晚上九時左右,王府裡麵依然燭光高照,王府裡麵地龍燒的正旺,三九的嚴寒對這些高端勳貴家沒有多少影響。
精美彆致的花廳之中,勳貴們還在觥籌交錯,酒令與笑聲不斷,不少人已經有點高了。這個朝代的酒雖然度數不高,一壇子一壇子的喝依然讓很多人不勝酒力!
趙辰喝慣了後世的美酒和當世的天仙釀,喝這種酒就感覺寡淡無味了。他借故離席,在旁邊的房間休息。
趙辰正在思索六郡主和賈婉兒的事情,這兩天兩個大美女都在他府中做客,讓他沒有辦法分身,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人言可畏啊,畢竟少男寡女的!
趙陳正在苦苦思索辦法之時,一名小廝進來道“趙世子,我家王爺請你去偏房說話。”
趙辰點點頭,跟著北冥王家的小廝穿廳過堂,前往偏房。
偏房中人影綽綽,應該有不少人。
“王爺,世子到了!”
“進來。”裡頭傳來一個老年人的聲音。
趙辰走進偏房,就見在大不的偏房中,坐著十來位男子在議事。
北冥王敬德公穿著青色絲綢的便服,滿臉如針般的胡須,目似銅鈴,居中而坐,雖然年紀過花甲,但自有一股威嚴。
旁邊則坐著鎮國公劉伯溫,鎮北伯牛天機、鎮南伯韓師道、鎮東伯謝鯨三位伯爺。下首坐著二等將軍王子俊等人!
二等將軍王子俊一身精美的儒衫,長得很英俊,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儒生!
趙辰眼睛掃過,這些人便是如今舊勳貴集團的主要人物,國朝武將之中的大佬基本占了一部分。
趙辰一看就自己一個小人物,心中凜然,但還是從容的行禮道“晚輩小辰見過尉遲王爺、國公爺、各位世伯、世叔。”
尉遲敬德微笑著點點頭,道“世侄,今天把你單獨叫來,是幾位國公、伯爺特彆推薦,你的詩名倒是早就聽說了,也很有計謀,能夠讓楊元寶把銀子吐出來,確實了得!”
趙辰笑了笑,“那是沒有辦法的下策,不得已而為之,還要多謝王爺、國公和幾位伯爺的支持!”
“很好,幾位伯爺說你的武功同樣了得,不知可有此事?”北冥王期許地問道。
“回稟王爺,剛剛突破玄關而已!”趙辰直說自己達到了七重境界!
“嘶,如此年級竟然能夠突破玄關,實屬難得了,我們勳貴家裡的年輕人除了幾位世家外,現在一代不如一代,世子能夠有此成就,趙恒兄弟可以瞑目了!”北冥王感慨地道。
牛天機道“王爺,從兵部傳來的消息,拓跋部首領拓跋雄野心勃勃,這半年來頻繁進行軍馬調動,並與北方狼國,南方楚國進行了勾連,看來近一兩年必有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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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王不無擔憂地道“當今朝廷重文輕武,歌舞升平,整個朝廷壓製武將,對外主張和親和議和,整個國家前途堪憂啊!”
牛天機道“如今太上皇出關,前幾天對軍隊進行了調整,情況有所逆轉,重文輕武的現象必將有所遏製!”
北冥王搖搖頭道“你們隻看到了表麵,太上皇雖然還能控製住軍隊,但財政大權卻在朝廷,在內閣楊閣老手中。楊閣老多的是手段進行遏製和拿捏,軍隊的軍費投入一年比一年少,和楊閣老和皇上交好的就多撥一點,關係差點遲遲難以到位,這些底層的將軍們很容易被楊閣老分化,拉入他們的陣容!”
韓師道臉色凝重地道“太上皇現在手中沒錢,很多事情已經力不從心。我們目前還能靠以前的關係籠絡住一批人,但如果長期這樣下去,遲早要出問題的!”
所有的人臉色凝重,沉默不語!
“所以,這才是太上皇十分重視趙世子的原因,一方麵他是定國公的世子,隻要進入軍中,對於武勳來說有著天然的號召力;同時,趙辰在謀略和經濟商賈上的能力,也是被看重的重要原因!”北冥王道。
北冥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精美的瓷器瓶子,赫然就是趙辰的天仙釀!
北冥王笑道“真是好東西啊,在有的人眼裡,它是能夠讓人飄飄欲仙的神物,但在太上皇的眼裡,它就是一棵搖錢樹。小辰子,你能夠把它讓給太上皇和這些勳貴們,說明你很聰明,能夠看到大局,隻有支持太上皇,才有我們勳貴的好日子,才有你定國公府的未來!”
趙辰心中權衡了一下,道“王爺,各位伯爺、將軍,以我目前的實力,如果沒有太上皇和各位叔伯的助力,我是不敢弄出這個天仙釀出來的!”
“哈哈,你看得清楚就好了,按照太上皇的意思,等你守完一年的熱孝,也該出來做事了!”牛天機道。
“各位伯爺,這件事情我自當努力,父親之仇必定要報,不然我有何麵目立足軍中!”趙辰道。
“小辰子,你父親死在南方,其中原因錯綜複雜,朝廷都沒有辦法,千萬不要意氣行事!”韓師道道。
趙辰眸中寒光一閃,身上氣勢驚人,冷聲道“各位叔伯,這事我已經在著手安排,殺害我父親的直接凶手是青城一派,不屠儘青城一派,我趙辰誓不為人!”
北冥王死死地盯著趙辰,眼中精光一閃道“七重境界,氣勢驚人,真是沒有想到啊,年輕人有此膽識,不愧為定國公的後代!”
得到了北冥王的肯定,牛天機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他們雖然都是舊勳貴,但也有山頭,定國公、鎮國公和北冥王就是最大的山頭。
得到了北冥王和鎮國公的認可,趙辰以後在軍中發展就不會受到牽製,至於兵部楊元寶和鎮西伯李非,他們還沒有形成真正的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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