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市的夜晚並不顯得寂寥,作為一個經濟文化雙開花的城市,長空市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座不夜城,放眼望去,儘是燈紅酒綠,倒也熱鬨。
而社這裡卻是另外一番景色了,由於社長被捕,整個公司的運轉都被暫停了下來。相比燈光絢爛的城區來說,社就像是被遺忘一般,獨自在黑暗的一角矗立著。
當然,對於某個家夥來說,黑燈瞎火才是他想要的情況。
社的一樓大廳,曾經就算是半夜也有不少人排隊處理事務的員工,現在卻是連一個值班員工都不存在
“嗡——”,大廳的中間,一道裂縫自空間中浮現,隨後裂縫擴大,變成一個足夠一人通行的“門”,隨後一道杵著手杖的人影從裂縫之中走出。
“還真是一個人都沒有呢,”天衑走出來之後不禁感歎。
“好歹是這個世界最著名的幾個企業之一,就算社長被捕,也不至於整個公司都變得如此冷清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司破產了。”
他看了一眼大廳中的攝像頭,閃亮的紅點代表著它仍在忠實的執行自己的任務,監視著這個大廳。但天衑似乎並不在意攝像頭是不是拍攝到了自己,自顧自的往樓上走去。
天衑的目標是社的頂樓,那裡是社的社長——雷電龍馬的辦公室的所在位置。一路上,少年拿著手杖,不緊不慢的走著,即使有攝像頭,甚至幾個走廊裡有紅外警報,少年依舊走了過去,而警報聲卻遲遲沒有響起。
天衑看著眼前的辦公室,又側頭看了看自己的肩上——一個巴掌大的小人偶端坐在少年的肩上。小人偶端莊秀麗的臉龐,加上對於人偶來說略顯華麗的衣裝,都在顯示著這隻小人偶的特殊。
“十二星痕處女座”,天衑小聲的念出自己肩上人偶的名字,和曾經擊傷那個“存在”的獅子座一樣,都是少年擁有的十二把武器之一,雖然沒有獅子座那樣的攻擊力,但在某些時候,這隻小人偶的作用卻是其他武器都無法替代的。
“處女座獨屬於少女的花園”,這才是這隻小人偶的本質,一座隻屬於少女花園,在花園中間,有一座亭子,而真正天衑,正在這裡享受著“少女”為他準備的紅茶和糕點。而“少女”的各個關節,卻告知所有看見這位“少女”的人她是一隻人偶。
“手藝越來越好了啊,愛麗絲。”天衑在品嘗了糕點和紅茶之後,對著“少女”說到。少女微微頷首,又為眼前的男子倒上紅茶。
“哎呀,看來找到地方了。”
天衑放下手中的茶杯,“多謝款待,愛麗絲。”留下這句話之後,便消失在亭子之中。
待眼前的男子徹底消失,被稱作愛麗絲的少女,緩緩端起還未喝完的紅茶杯,慢慢的,一口,兩口
此刻,在雷電龍馬的辦公室門前,天衑已經遣散了替身幻象,收起了處女座,
“但願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吧,”一邊說著,一邊手杖一點,辦公室大門便出現了一個和大廳一樣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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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些家夥的手段並不怎麼麻利啊,”天衑看著手中的一份報告。
“超電磁力拘束裝置?”
“雷電龍馬用這個理由詐騙資金,被騙的還是逆熵?”
天衑搖搖頭,他之前去過一個世界,那裡有個水之女神,你讓她來看,她都不會相信。那可是逆熵啊,你彆告訴我你雷電龍馬能整出來的東西,逆熵整不出來。
“如果真的是逆熵在後麵操縱這一切的話,是為了什麼呢?雖然社體量不小,但在逆熵麵前,也還差了不少,逆熵不可能是單純的圖財。”
“報複?也說不過去啊,這裡所有的資料都顯示雖然雷電龍馬為了解決掉一些競爭對手,確實用了不少手段,有些手段確實見不得光,但和逆熵從來都是友好關係。”
“而且,說是調查,這財務資料,各項實驗品資料都在這裡,調查不應該把這些東西都封存打包帶走嗎。”
“名義上是等待公司調查期間,帶走雷電龍馬以避嫌,恐怕實際上這次事件是單純衝著雷電龍馬一個人去的,看來這位雷電龍馬先生確實沒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啊。”
天衑放下手裡的資料,“看來我得去自己見一麵這位雷電龍馬先生啊。”
說著,一道裂縫張開,轉眼間,整個辦公室又歸於平靜。
長空市監獄,由於長空市的犯罪率極低,即使有些人犯事,也最多是被警察蜀黍抓走然後口頭教育的等級,所以曾有不少人上表建議拆除監獄。而這座被建議拆除的監獄之中,如今,卻關押著一名特殊的“犯人”。
一道人影自監獄燈塔頂部浮現,天衑大致掃了一眼監獄的防備情況。
“好家夥,泰坦機甲!?守個雷電龍馬至於用泰坦機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逆熵在這關了個帝王級崩壞獸。”天衑似吐槽一般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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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先去找人,當麵一聊,啥都清楚了。”天衑搖了搖頭,隨即身影又消失不見。
長空市監獄,最深處的牢房,一般這裡是關押最窮凶極惡犯人的地方,而現在,這裡卻被改造成了一間書房,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書桌前看書,而男人時不時揉捏眉心的舉動,證明了此刻男人的心裡並非所展現的那般自在。
“唉。”男人歎了口氣,順手合上書,從懷裡掏出懷表,打開,表蓋內有一張少女的照片,及腰長的紫黑色長發,標誌的五官,眼角之中又流露出一絲淩厲,身著淡紫色櫻花和服。
看著少女的照片,男人又是一聲長歎。隨後轉過身,看著牆角的黑暗處
“朋友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見一見呢?”
“還真是抱歉了,方才見龍馬先生睹物思人,便沒舍得打擾,倒是沒想到先一步被發現了。”天衑悠哉的從牆角走出,順了一把椅子坐在雷電龍馬的麵前。
“我雷電龍馬姑且也是北辰一刀流的傳人,傳習劍道之人,自然是對環境敏感一些,況且閣下並未特意收斂氣息,想發現閣下,不難。”雷電龍馬解釋著,隨後也坐到天衑的麵前。
“龍馬先生就不問問,我是誰,是如何進來這座監獄,又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