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不愧是蘇苒和陸溪雙方認證的變態,
麵對陸溪質疑的目光,夜桉十分淡定的拿過一杯茶水漱了漱口,然後才看向陸溪,“既然你要去隔壁睡,那就去吧,不送。”
“你這人怎麼”陸溪驚呆了,她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夜桉是人嗎?
夜桉倒是很淡然,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鬆散的領口,“一會兒想進我的屋,就得求我了。”
“”這明明是她的台詞。
到底誰是小狗,誰是訓狗的人啊。
陸溪氣悶,一邊擦手一邊往外走,還不服輸的說了一句,“一會兒你彆來求著我陪你睡覺。”
哼,反正她睡得著,失眠的人又不是她。
眼看陸溪要離開房間了,夜桉冷笑一聲,“友情提示你一下,當初建造這座寺廟之前,這裡是帝都最大的亂葬崗。”
“哦。”陸溪應了一聲,假裝淡定的離開。
但實際一踏出禪房門,陸溪就開始感覺害怕了。
院子裡黑漆漆的,禪房裡也是用的蠟燭,一陣風吹過來,嚇得陸溪瞬間抱緊了胳膊。
她轉過身就想去找夜桉,可想到夜桉那個拽拽的樣子,陸溪又咬了咬牙,不行,這回必須得堅守住。
屋內,看著陸溪猶豫不決的樣子,夜桉眼底劃過一絲了然。
他拿過手機,指尖輕點,他很確定,不出五分鐘,陸溪就會乖乖的來找他。
夜色漸深,寺廟內為了節約,晚上會熄掉院子裡的燈籠,鋪天蓋地的黑暗籠罩了整個院落。
窗外鳴蟬陣陣,牆壁內,逐漸有嗚咽之聲響起。
像是風快速的刮過鐵板,又像是小孩傷心的啼哭,時間越久,哭聲越淒厲,在這黑夜裡,顯得格外的瘮人。
夜桉靠在木床上,手指輕輕敲動著床板。
“1,2,3”十下過後,夜桉抬頭看向門口,該來了。
然而片刻的等待之後,門口隻有清風拂過,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出現。
夜桉皺起眉頭,將手機的聲音又調大了些。
又一個十分鐘過去了,陸溪那邊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就怪了。
夜桉坐起身來,那蠢貨總不能是被嚇傻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夜桉心底浮起一絲莫名的焦躁,他將這份焦躁壓下去,起身往外走。
他告訴自己,他去找陸溪,不是因為彆的,隻是單純的因為,他困了,想要睡覺了而已。
陸溪確實很膽小,屋內點了好幾根蠟燭,甚至床頭櫃上,手機的電筒都開著,屋內亮如白晝。
陸溪整個人蜷在被子裡,從遠處看,像是被嚇的躲在裡麵。
“蠢貨。”夜桉暗罵一聲,然後走上前去,將被子拉開,眸光頓時凝住。
陸溪哪裡是害怕,她隻是單純的睡的很香,把自己滾進了被子裡而已。
陸溪確實怕黑,也很怕鬼。
如果那淒厲的慘叫聲,能夠提前一分鐘播放的話,陸溪應該是睡不著的。
但誰讓她睡眠質量好呢,躺到床上,三秒內就沉沉睡去,雷都驚不醒,還能指望一點錄音能驚醒她?
不過,此時夜桉眸光凝住,倒也不單是因為震驚於陸溪強大的睡眠能力。
主要還是因為,眼前一幕,過於生香了。
盛夏時節,寺廟裡又沒有空調,即使是深夜,也酷暑難當。
陸溪的睡衣基本都是裙子,長到腳踝,在家裡穿著還行,在這裡穿就有些熱了。
好在剛才去洗漱的時候,僧人領她去的是夜桉專用的洗漱室。
夜桉經常來寺廟,自然也有很多衣服放在這裡備用。
陸溪隨手找了一件白色的襯衣換上,輕薄透氣,能遮住腿根,卻又不會太長過於炎熱,剛好。
陸溪睡姿不好,整個人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領口敞開,一雙白皙的腿幾乎一覽無餘,像瓷玉一樣的膩滑驚人。
夜桉眸光微暗,喉嚨處湧上一絲渴意。
他偏過頭,喊了一聲陸溪,“起來,”
無人理會。
“陸溪”
依然無人理會。
夜桉無奈,走到一邊拿過陸溪的裙子扔到她身上,然後捏住陸溪的鼻子。
陸溪改用嘴呼吸,依然睡的很好。
“”
夜桉這回是真服氣了,他捂住陸溪的嘴,一秒鐘的憋氣,就讓陸溪瞬間清醒。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夜桉坐在床邊。
察覺到夜桉捂著她的嘴,報複心先於理智,陸溪腦子都還沒轉過彎來,就伸出舌頭掃了一下夜桉的手心。
夜桉隻覺一陣溫熱在手心洶湧,仿佛把他的心底都掃的癢癢的。
他連忙收回手,難得失態,“陸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