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蘇苒手指的方向,傅斯嶼看到,牆角排了一溜的蛋糕盒,足足有五個。
屋內溫度不高,盒子上還有沒乾透的雨水。
傅斯嶼眸光微動,“買這麼多乾什麼?”
“不知道你喜歡吃哪種啊。”蘇苒雖然已經燒模糊了,但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哄傅斯嶼開心。
傅斯嶼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哄到,蘇苒頭疼的睜不開眼睛,隻能靠在傅斯嶼懷裡。
她隻聽到傅斯嶼吩咐下屬把蛋糕拿下去,然後吩咐助理扶著她下樓。
那蘇苒肯定不會同意的,她直接抱住傅斯嶼的脖子,一半裝的,一半真難受的央求傅斯嶼,“傅先生,我不要彆人抱我,你抱我吧,好不好嘛?”
蘇苒此時的樣子,可以說的上是很狼狽,頭發濕濕的垂落,唇色蒼白,因為發燒,整個人泛著一種憔悴的紅色。
和平時的蘇苒完全不一樣,此時的她,脆弱的像一株被雨水澆透的小花,讓人下意識的想要給她撐上一把傘,遮住漫天風雨。
不過,此時就算傅斯嶼不想給蘇苒撐傘,也由不得他了。
蘇苒剛才撒嬌似的聲音,聽得下屬們生怕耽誤了老板的好事,拎著蛋糕就跑,轉瞬間這裡就隻剩下傅斯嶼和蘇苒兩個人。
蘇苒整個人軟的像一團棉花,仿佛傅斯嶼一鬆手,她就會跌落在地上。
傅斯嶼眉頭輕皺,看了眼時間,最終還是把蘇苒打橫抱起來,然後進入了電梯。
此時此刻,實在是很符合蘇苒剛才給自己寫的劇本。
孤單寂寞的雨夜,渾身濕透的美人,正值壯年的霸總。
如果蘇苒沒有睡著的話,接下來的畫麵應該是葷葷的,很馬賽克的。
可惜,她從上電梯一路睡回彆墅,傅斯嶼都給她扔浴缸裡了,她才被熱水給嗆醒。
“咕嚕咕嚕”蘇苒掙紮著從浴缸裡爬起來,隻看到傅斯嶼離開的背影。
蘇苒頭疼腦漲,“他怎麼走了?”
傭人上前幫蘇苒脫掉濕透的衣服,“蘇小姐,少爺抱您回來,身上也濕透了呢,估計是回去洗澡了。”
蘇苒更震驚了,“傅斯嶼抱我回來的?”
壞了,錯失良機,下一次再想讓傅斯嶼抱,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是的呢。”
傭人們之前和蘇苒的關係處的就不錯,現在看到蘇苒受到傅斯嶼寵愛,對蘇苒的態度越發恭敬,笑著感慨道,“還是第一次看到少爺對誰這麼好呢。”
“”蘇苒眼皮跳了跳,好熟悉的一句話,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霸總文啊。
傭人還要繼續伺候蘇苒洗澡,蘇苒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你們把我的手機拿過來,然後你們去休息吧。”
“好的蘇小姐。”
傭人把蘇苒的手機拿過來,蘇苒一看時間,更震驚了。
居然都是淩晨四點了,她居然折騰到了這麼久。
本來還想著和陸溪聊聊天,估摸著陸溪那個睡覺狂魔已經美美入睡,她隻能放棄。
大概是因為浴缸裡的水本來就很熱,蘇苒泡了一圈,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發燒了,隻以為是被熱水泡的頭疼。
簡單洗了個澡,蘇苒有些脫力,她簡單披上浴巾便走出浴室。
直到昏昏沉沉的走到床邊,準備躺下的時候,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蘇苒偏過頭,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傅斯嶼,他下頜緊繃,眉頭緊皺,仿佛在隱忍什麼。
隔得遠,又有燈光投下的陰影,蘇苒並沒有看到傅斯嶼紅透了的耳垂。
她隻以為傅斯嶼是又在生氣,蘇苒走過去,“傅先生,你”
餘光瞥到一片驚人的白,傅斯嶼眸色加深,“好好把衣服穿上。”
蘇苒一愣,然後低頭看了一眼。
“”她剛才頭疼的,都懶得穿衣服,隻裹了一條很短的浴巾。
但蘇苒此時腦子轉的慢,“我準備睡了,有什麼好穿的。”
傅斯嶼眉頭皺的更緊,“先把藥吃了。”
“什麼藥?”
“退燒藥。”傅斯嶼扔下一句,隨後大步離開房間。
蘇苒這才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媽耶,好像真是發燒了。
怪不得她頭這麼疼呢。
蘇苒拿起桌上的藥片,倒了杯水服下去,然後一頭紮進被窩裡,睡了個天昏地暗。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
床邊圍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在給她輸液。
看到蘇苒醒了,管家上前,“蘇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上午我來喊你沒喊醒,嚇了一跳,就把醫生找過來了,醫生給你打了針。”
蘇苒眨了眨眼睛,好像確實不像昨晚那麼頭疼了,她衝著管家點點頭,“謝謝。”
“不客氣。”管家笑著說道,“藥水已經輸完了,我帶醫生下去,蘇小姐你好好休息。”
“好的。”
睡了一天一夜,又是剛退燒,蘇苒整個人都有點暈乎乎的。
她下床洗漱了一下,然後坐回床上,拿過手機看消息。
不出她的預料,陸溪給她發了一百多條消息,打了四五十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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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上午,管家幫著她接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蘇苒估計陸溪早就已經殺過來了。
“我活了。”蘇苒回複陸溪。
“寶寶,你還好吧?”陸溪秒回消息,“我都擔心死了,你現在在哪呢?”
“沒事,就昨晚淋雨發燒了,現在已經好了,劇組那邊你幫我請假沒有?”
“請了,放心,導演給你的戲份挪到周末拍了。”
“好,那我在家玩兩天。”
“ok。”陸溪說著話,給蘇苒轉了一萬塊錢,“安慰一下我生病的可憐寶寶。”
“???你怎麼又有錢了”好家夥,趁著她生病,陸溪這是搞彎道超車呢。
“夜桉給的嘛。”說起這個,陸溪就一把辛酸淚,“彆說了,都是辛苦錢。”
真是字麵意義上的辛苦錢。
陸溪昨晚在電影院看電影,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一覺睡到早上自然醒。
夜桉大晚上的回來,找遍了彆墅,也沒想到陸溪會窩在電影院的座椅裡睡著了。
睡的氣血飽滿,神清氣爽的陸溪伸著懶腰回到客廳,剛好和一夜沒睡的夜桉對上。
用陸溪的話來說,夜桉好像那個藏獒,馬上要一口給她嗷嗚掉的那種。
陸溪感覺夜桉要炸毛,連忙上前認錯,並且表示自己願意跟劇組請假,再陪夜桉補覺。
可陸溪能推掉工作,夜桉卻有一個至關重要的會議。
夜桉出門的時候,臉黑的跟墨炭一樣。
要不說夜桉這人變態呢,他沒睡好,又見不得陸溪睡的好,都走出門口了,又覺得不得勁,給陸溪下了個任務,“中午去我公司。”
“好嘞!”
陸溪以為的去公司,是陪夜桉睡會兒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