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桉根本沒想到陸溪會突然湊過來,一個不察,唇上便多了一抹溫熱。
陸溪還跟小狗一樣的咬來咬去,夜桉皺著眉將陸溪推開,可睡著之後的陸溪有股蠻力。
她抱著夜桉不放,可能覺得咬重了,安撫的伸出()尖,輕輕掃了掃咬過的地方。
仿佛一片帶著水意的羽毛掃過,讓人想起春日清晨,掠過湖水飛向花叢,帶起一片露水的小翠鳥。
湖水漣漪泛開,露水搖曳下墜,蒙蒙霧意籠罩過來,一時間蒙住了夜桉的眼睛,讓他呆愣在原地。
“狗男人。”就算在睡夢裡,陸溪也忍不住的罵夜桉一句。
聽到這句罵,夜桉回過神來,捏住陸溪的下巴,微微抬起,陸溪被乾擾,睡的有點不舒服,但她很會適應環境。
調整了個姿勢,便就著夜桉的手,又安安穩穩睡著了。
夜桉打量了陸溪一會兒,閉上眼睛的時候,倒是沒那麼吵了,相比較起一年前,沒那麼討厭了。
夜桉輕擺手腕,把陸溪扔到一邊睡覺。
可人在無意識的時候,總是會習慣性的尋找熱源和依靠的東西。
車子行駛幾分鐘之後,陸溪又像樹袋熊一樣的湊了過來。
夜桉瞥她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將她撇開。
過了一會兒,陸溪又倒過來,夜桉再給她撇開。
四十分鐘的車程,夜桉就這麼樂此不疲的戳了陸溪快5次。
當然,這不是最讓人震驚的,最讓人震驚的是,額頭都讓夜桉給戳紅了,陸溪也沒醒。
終於到家,車子停下,陸溪自動醒來。
連夜桉都奇異的看了陸溪一眼,要不是陸溪剛才一路都呼吸平緩,他都要懷疑陸溪一直在裝睡了。
“怎麼了?”察覺到夜桉的目光,陸溪好奇詢問,“你有事?”
“人怎麼能蠢成你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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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睡覺也能惹到夜桉?這人有毛病吧?
夜桉懶得跟陸溪廢話,折騰了這麼久,酒意在體內發酵成困意,夜桉抬手捏了捏眉心,“去洗洗乾淨,上樓等我。”
“”這話聽多了,陸溪是真覺得挺上不了台麵的,“不就給你當個枕頭,你能不能換句好聽的說?”
“要好聽的話還是要錢?”
“你想說什麼說什麼。”陸溪微微一笑,“我現在就去洗澡。”
白天的時候,陸溪總要維持一下自己禦姐的人設,穿衣風格都偏向簡約性感。
可晚上睡覺的時候,陸溪就喜歡睡的舒服一點。
對於一個愛睡覺星人來說,夜晚時間就是充電時間。
洗過澡,陸溪換了一套粉色印兔子的睡衣,柔軟的材質,仿佛置身於毛茸茸的棉花裡一樣。
陸溪洗去了一身的冰涼江水,頭發蓬鬆的披在腦後,衣服是暖融融的,眼睛是笑眯眯的。
她盤腿坐在床上看手機,神態跟她衣服前麵的兔子還真有幾分相似。
夜桉走進來,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
粉紅的色係,跟他屋內灰黑色的裝飾完全不搭,就像是闖入狼窩的小粉兔子,蠢蠢笨笨的。
聽到夜桉的腳步聲,陸溪抬起頭,感覺形象有損,她咳嗽一聲,命令夜桉關燈,“看什麼?我允許你看了嗎?把燈給我關了。”
夜桉站在原地沉默兩秒,最終伸手關了燈。
嗨呀,陸溪在心裡得意,所以她一開始製定的計劃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