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挑眉看了意歡一眼,隻見對方臉上的清冷再也維持不住,耳根都有些泛紅。
心裡這才舒服一些,轉頭笑著繼續跟琅嬅說話,“臣妾也不知道呢,隻聽那位侍衛抱怨。”
他說“這是誰家的格格,自己想死站遠一點說,非要站我跟前,要不是她說完就跪下了,我差點就要以為她是什麼反賊了。”
“弄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幸好沒出什麼事。”
高曦月有模有樣的模仿著,其實哪有什麼侍衛,隻是她自己想說罷了。
金玉妍以為高曦月真的是從侍衛那裡聽說的,可這不妨礙她跟著踩一腳。
這位舒貴人身上有種與嫻嬪相似的氣質,就連說話都一樣討厭,日後也會是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她佯裝好奇地問道“京中還有這樣的貴女嗎?會不會是那侍衛看錯了,我雖出生玉氏,可也聽聞世家大族的貴女規矩都學的極好。”
“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呢?”
“這誰能知道呢,本宮也隻是聽說,舒貴人當時不是在現場嗎?你可有遇到這位貴女?”
弘曆登基時間並不長,在外禮佛就那麼一次,眾人不用想都知道意歡說的是哪一次。
高曦月故意將注意力轉移到意歡身上,想要看她會不會承認。
意歡平日裡和旁人相處,大家對她這性子十分推崇,認為有才情的女子就應該有些傲骨,再配上這樣的家世,走到哪裡都是被人捧著的。
她雖然清高,但從未遇到過這樣尷尬的場麵,
若是承認,就相當於告訴眾人,自己不僅言語上冒犯了皇上,規矩上更是不儘人意。
要是傳了出去,葉赫那拉家所有女子的聲譽都會被她連累。
可若是不承認,就相當於否認了與皇上的初見,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她們一定什麼都知道。
萬般屈辱之下,意歡隻好低聲敷衍過去,“臣妾沒有見過。”
如懿不願意看到這樣赤誠的女子被刁難,忍了幾次還是開口辯解了幾句。
“倒也不必如此苛刻,興許是誰家的小格格年少不知事,誰還沒個天真爛漫的時候呢?”
意歡心底劃過一絲暖意,瞬間就記住了這位願意仗義執言的嫻嬪,默默感謝了一番。
“嫻嬪可彆亂說,我等就算身處千裡之外,幼兒也知道不能對皇上不敬。”
金玉妍可不願意嫻嬪做這好人,襯得她們有多惡毒似的,明明就是這舒貴人先看不上她們的。
“也許是那小侍衛胡說的呢,就算真的有,皇上一向寬厚待下,又豈會因為這種小事與一介弱女子計較。”
“哼!嫻嬪這話說的,好像這女子你認識一般,處處為她開脫。”
“嘉嬪有所不知,這規矩可不是人人都能學得好。”
“臣妾也曾聽聞,皇上當初選福晉時,還有秀女當眾出虛恭呢,出言不遜又算得了什麼呢?”
蘇綠筠自上次的事情之後,算是徹底與如懿撕破了臉。
當初如懿這件事傳播範圍並不大,如今她成了寵妃,更是沒人敢提這件事。
可蘇綠筠不怕,她又沒指名道姓的說是誰。
若是如懿惱羞成怒自己承認了,那誰也怨不著誰。
“啊?”
金玉妍這下是真的震驚了,她覺得自己從前真是知道的太少了。
“如今這位嫁給誰家的公子了,怎麼從不曾聽說呢?”
白蕊姬一臉好奇地發問,她是真的不知道,下意識就認為這樣的秀女一定被撩了牌子自行嫁娶了。
沒有聽說誰家秀女殿前失儀被訓斥的。
偏就這樣的認真才顯得如懿格外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