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家人帶著行李來到四合院。
沈大富和趙桂香睡在南邊臥室，北邊臥室放兩張床，一張是蕭香蓮母子，一張是小玲和小寶姐妹。
眾人簡單收拾一下東西，馬上圍在電視機旁邊。
沈東升打開電視機和影碟機，播放李小龍的精武門，整天看紅色電影看膩了，換換口味。
家人們瞪大雙眼盯著電視屏幕，目不轉睛生怕錯過一秒畫麵。
客廳裡安靜得可怕，隻有幾人的呼吸聲，都被拳拳到肉的武打場麵震驚了。
當看到李小龍秀肌肉時，沈小玲害羞了。
她用雙手捂住眼睛，打開指頭縫，從指頭縫裡偷看。
一部電影放完，趙桂香就像丟了魂，麻木的表情，木訥的雙語。
沈大富咬牙切齒，“陳真打得好，小鬼子該打！”
“大哥，陳真的武功真好？這個女的真好看。”沈小玲眼裡都是星星。
沈東升笑道，“男演員名叫李小龍，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再看一部吧。”
他打開抽屜拿出一張光盤，播放李小龍的龍爭虎鬥，也是純武打動作片。
家人們看到外國人時，眼睛瞪得像銅鈴。
看到影片裡的女演員穿著比基尼，包括蕭香蓮在內，家人們都害羞了。
沈大富盯著屏幕嘿嘿傻笑。
“你還看？”趙桂香氣地咬牙，“這裡的娘們兒都是狐狸精，再看，把你的眼珠摳出來。”
“嘿嘿。”沈大富還是盯著電視屏幕看穿著暴露的美女。
趙桂香急了，“東升，換紅色娘子軍。”
“媽。”沈東升被老娘逗笑，“沒事的，這是外國的電影，外國人挺開放的。”
“不守婦道！哼！”趙桂香對著電視罵演員。
第二部電影放完，沈東升教老爹換爹。
沈大富緊緊握住遙控器，哆裡哆嗦換上一部紅色娘子軍，能屏幕裡出現畫麵時，他興奮得手舞足蹈。
笑著笑著，他就哭了。
“爹，你哭啥？”沈東升暫停播放。
“我高興。”沈大富抹眼淚，“東升，我做夢都不敢想，我這輩子能坐在家裡看電視。”
他這一哭，趙桂香也是感慨，“多虧你有本事，我跟你爹這輩子沒白活。”
“爹，娘，誇張了。”沈東升笑道，“你們在這多住幾天，啥時候厭煩了，啥時候回家。”
“吃完飯，我就得回家。”沈大富搖搖頭，“家裡的豬要喂，代銷店要營業。”
沈東升撓撓頭，家裡的豬和生意確實離不開人。
“媽，你勞累了一輩子，好好休息幾天。”他說道，“我去省城可能需要很久。”
趙桂香點頭，“你放心吧，我肯定會照顧好我的孫子。”
蕭香蓮白天要上班，沈小玲要照顧小寶，沈俊還是個奶娃子。
如果趙桂香不在，沈東升真不敢離開。
中午飯吃蒜頭炒肉，家人們一邊吃著飯，一邊看李小龍打老外。
沈東升來到臥室窗戶旁邊，輕輕拉開窗簾，看見幾個男孩趴在門口。
他們隔著門縫看不見電視畫麵，就豎起耳朵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