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阿郎居然還給我留了這麼一個驚喜。”
“他們居然從來都沒圓過房……既然如此,那還留著她這麼一個擺設乾什麼?趁著阿郎還沒回來,我們抓緊時間處理了她。”
周氏連忙點頭附和。
她當即便帶著秦詩柔,朝著翩若院而去。
秦詩柔派人封鎖住了翩若院四周。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這也方便她們待會動手。
周氏頓時精神抖擻,終於要除掉那個低賤的農婦了。她家阿臣前途無量,決不能讓這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拖累了阿臣的前途。
她待會定然要站在一旁看著,什麼事情都讓郡主去做,她決不能輕易插手,留下什麼把柄。
她們剛剛踏入院子,顧若翾的咳嗽聲便緩緩傳來。
秦詩柔捏著帕子堵住了唇鼻,她掃了初雲一眼。
初雲頓時看明白了秦詩柔的意思。
她衝到房門前,抬起腳來狠狠地踹開房門。
“誰……”顧若翾沙啞的聲音傳出來。
初雲俯身攙扶著秦詩柔,一步步踏入了室內。
聽到這個聲音,秦詩柔莫名覺得有些耳熟。但她並沒放在心上,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麵容相似的人都有,更何況是聲音相似的呢。
周氏跟在後麵,挺直了腰背。
她想,到了這一步,也該不需要演戲。這些時日,她裝得挺累,如今終於卸下偽裝的麵具,她頓時覺得舒爽無比。
秦詩柔的眼裡滿是輕蔑,看都不看顧若翾,直接尋了個空位緩緩的落坐。
“伯母……這就是你家那個病懨懨,將要命不久矣的兒媳嗎?”
周氏連忙附和應聲:“回郡主的話,她正是阿臣的發妻翾娘。”
發妻這兩個字,讓秦詩柔極為不悅。
她忍不住輕笑一聲,言語中滿是嘲諷:“這麼一個低賤的農婦,也配成為阿郎的發妻?”
“伯母,你們當初到底是怎麼看上這樣一個身份低賤的孤女?”
周氏無奈地歎息一聲,望著顧若翾的目光,全是赤裸裸的輕蔑:“都怪我們家阿臣心善,看她孤苦無依無人照拂,便起了善心收留她在沈家。”
顧若翾從床榻上緩緩地撐起身子,她眉眼泛紅地看著周氏:“娘,這人是誰?”
“她是來乾什麼的?你為何要這樣貶低我?我們相依為命多年,你不是拿我當親閨女看待的嗎?你如今怎麼突然就變了態度?”
周氏看著她那副憔悴病懨懨的模樣,她心裡的厭煩更加濃鬱。
她再也忍不住衝到顧若翾的麵前,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個賤婦,要不是當初我家阿臣看你可憐,你以為你能有資格成為阿臣的妻子嗎?”
“如今阿臣考取了功名,當了狀元郎,你也不拿著鏡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配得上阿臣。我若是你,早該有自知之明,羞愧地求著我們沈家,給你一紙休書離去。可你倒好偏偏裝瘋賣傻,死賴在我們沈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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