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眸光輕閃,大著膽子問:“是嗎?奴婢可不知道慕統領哪裡好,要不公主殿下向奴婢說說?”
顧若翾的臉頰一紅,她不由得瞪了眼夏荷:“你現在膽子真是大了,居然連本宮都敢調侃了。”
她說著,還戳了戳夏荷的腦門。
夏荷噗嗤一笑,她不害怕,反而又頂風作案:“公主這是害羞了嗎?看來,慕統領真的打動了公主的一顆芳心啊。”
顧若翾當即便捂住了她的嘴:“什麼和什麼啊,行了,彆胡說了。本宮就是覺得,慕今安他對本宮挺真誠的。本宮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本宮對他動容,在所難免。”
夏荷不置可否。
她笑著附和顧若翾的話:“是,公主說得對,慕統領對公主確實很真誠。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全都是慕統領在幫著公主。”
“他還為了公主受傷了,要是奴婢是公主,早就感動得要以身相許了。”
顧若翾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經過夏荷這樣一打岔,她原本緊張的心情也舒緩了幾分。
她一直都派人留意著皇兄與慕今安相處的情況。
她知道皇兄不太喜歡慕今安。
對慕今安極為忌憚防備,她真希望兩個人相處時,能心平氣和,不要那麼劍拔弩張,像是仇人似的。
一個時辰後,林鬱回來稟告,“公主放心,太子殿下已經平安地將慕統領送了回去。”
顧若翾這才徹底的鬆了口氣。
可她不知道的,這一路上,顧冕之說了很多警告慕統領的話,讓他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對顧若翾懂什麼不軌之心。
隻要有他在,他是不會同意若若嫁給慕今安的。
慕今安沒有反駁,全程都很安靜……隻是臨到下馬車的時候,慕今安目光灼灼的抬頭看向顧冕之。
“太子殿下……誰也不能阻止我靠近公主。”
“即使你是她名義上的兄長!”
最後一句話,讓顧冕之的臉色徹底大變。
他怔愣地看著慕今安,手心都不禁冒出了虛汗。
什麼是名義上的兄長?
難道說,慕今安他知道了他的秘密?
顧冕之連忙否認,不,不可能。
慕今安絕不可能知道他的秘密,這個秘密除了他與皇後,再沒有其他人知曉。
如果慕今安知道了,那是不是代表父皇也知道了?
顧冕之的心徹底的大亂,慕今安他是拿這句話在威脅他!
他緊緊的攥著拳頭,眸光陰鷙的凝著慕今安。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慕今安理了理衣袍,嗤然一笑:“我自然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太子殿下不清楚嗎?”
“時間不早了,我受傷頗重該休息了,就不請太子殿下入府喝茶了,希望以後能有機會,與公主殿下一起,向太子殿下敬一杯茶。”
他說罷,也不等顧冕之是什麼反應,當即便下了馬車,走入府邸。
顧冕之坐在馬車內,他眸光沉鬱地看向慕今安離去的身影。
慕今安的話,他的心裡升起了不小的忌憚。
他心中不安,第二天便囑咐手下人,開始秘密留意慕今安的行為。
他不信慕今安是湊巧才說那麼模擬兩可的話,他敢肯定慕今安肯定是知道他身世內情的。
他的身世決不能被揭露出來。
否則,彆說是皇後與護國公府,恐怕是若若都會被連累。
混淆皇室血脈,這是能誅殺九族的大罪,這樣的風險,他如何能冒的起?
這就是懸在他頭上,隨時都要砍下來的刀劍。
貧民窟的事情,暫時塵埃落定。
皇帝將善後的事情交給慕今安處理,慕今安趁著這次大火,徹底將貧民窟給拆了……凡是沒有任何身份背景,沒有根基的貧民,一律驅趕出京都。
他在京都外的築城,反而安排人收容了那些難民,分給他們房屋和地,讓他們靠自己的雙手,建築起他們的未來。
這些百姓這才知道,自己因禍得福,終是有了安家立命的居所。
他們反而對慕今安產生了感激。
顧若翾見此,便以仁善堂的名義,給在築城安家的貧民,送了很多的糧食與衣物。一時間顧若翾與慕今安在京都,受到了不少百姓稱讚。
顧若翾抽空去了一趟護國公府,韓容麗笑著牽著博哥的手,特意跪在她的麵前,向她表達了感激之情。
護國公無比的動容,看著顧若翾的目光滿是感激:“多虧了公主與慕統領,要不然博哥不可能毫發無損的被找回來。”
他當即便提出要邀請慕今安在京都最大的酒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