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斜地裡衝出一個瘸著腿,衣衫襤褸的男子。
他舉著一個拐杖,擋住了元嶺的去路。
他明明很害怕,害怕的身子都在瑟瑟發抖,卻依舊抖著聲音咬牙切齒的對元嶺說道:“你……你快點放了這位姑娘,我已經報案了,很快便會有衙門的人過來。”
“天子腳下,你竟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行凶,天理何在?我這次,絕不會再輕易退縮,讓你這狂徒,再殘害無辜的女子性命。”
元嶺認出了那男子的身份,他眼底滿是厭惡與陰狠。
他一把揪住那男子的衣領,一字一頓冷聲道:“你還真是不怕死啊……薛暮你難道忘了,你左腿是怎麼瘸的?你居然還敢站出來,阻攔小爺?”
薛暮原本是進京趕考的書生,他在科考中落了榜,便想著在京城尋一個差事,他再接再厲,再複讀一年,繼續考。
誰知道,他親眼目睹了元嶺強搶民女,一直身懷正義的他,自然無法坐視不理,他就跑出來阻止元嶺,想要救那無辜的女子脫身。
可他隻是一個文弱書生,並不會拳腳功夫,最後的下場,他被元嶺帶來的侍衛給打瘸了腿,奄奄一息差點死了。
他身上僅剩的錢財也被那些侍衛給搜刮走了。
他這幾日一邊養傷,一邊以乞討為生。
沒想到,他再次看見元嶺光天化日之下,又想強搶民女殘害無辜。
薛暮心裡即使再害怕,還是無法冷漠看著……所以他拚著一死,還是衝了出來。
他麵對凶神惡煞,無法無天的元嶺,他暗暗咬牙硬著頭皮回道:“今天你就算將我打死,我也不會再退縮。”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踩著我的屍骨踏過去。”
“否則,我絕不會讓你離開。”
元嶺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不怕死,又冥頑不靈之人。
他氣急而笑:“好啊,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小爺我就成全你。”
他狠狠地將薛暮給推開,吩咐了兩個侍衛:“將他拖進附近的巷子,給我殺了。”
侍衛立即應道,當即便控製住了薛暮,將他往巷子裡拖。
薛暮眼底滿是腥紅,他奮力掙紮著,一雙淚眼凝著顧若翾。
他嘲弄的苦澀一笑:“抱歉,我依舊救不了任何人。”
他認命地閉上眼睛,任由那兩個侍衛將他拖了下去。
顧若翾看著被侍衛拖進巷子裡的薛暮,她的目光極為複雜。
這薛暮倒是一個血性男兒。
這麼多人,唯有他一次次不顧危險站了出來。
她許久都沒見過這樣充滿正義,不畏生死的正直之人。
這樣的人,不該是慘死的下場。
顧若翾看向人群裡潛伏的暗衛,她向那個暗衛使了個眼色,暗衛緩緩地頷首回應,而後便有人影悄無聲息地朝著巷子走去。
元嶺根本沒將薛暮放在眼裡,他親自拉著顧若翾,將她拽上了馬車。
馬車啟動,漸漸地遠離繁華的街道。
元嶺似笑非笑的凝著顧若翾那張鎮定無比的小臉。
他眼底滿是意外:“沒想到,你的膽子還真挺大的,你是第一個在上了我的馬車,表情還能如此鎮定,沒有任何慌張的人。”
“看來,這次,小爺我真的淘到了寶貝啊。你可真是一個桀驁不馴,不容易被馴服的小辣椒……”
“嗬,我還真是不舍得,一下子就將你給玩死了。”
顧若翾淡淡地掀起眼簾,掃了眼元嶺。
“這些年,你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女子?”
“你還記得清嗎?”
元嶺挑眉,看著顧若翾的目光,越發想興致盎然。
他像是炫耀般,慢慢地計算著:“你還彆說,小爺我真的有些記不清楚了。”
“但我若是粗略算算,沒有五十,也有四十幾個了。”
顧若翾緊緊地攥住了拳頭,心頭翻湧起猛烈的怒意。
沒有五十,也有四十幾個?
那麼多年輕且無辜的姑娘,每一個被迫害女子的背後,都有一個支離破碎,家破人亡的家庭。
顧若翾眼底滿是悲痛。
元嶺這個混賬,這個人渣!
元嶺似乎越說越興奮,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個鮮嫩漂亮的姑娘,就像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似的,彆提有多誘人了。”
“可惜,她們一開始還挺好玩,到最後慢慢地就變得死氣沉沉,毫無情趣了。說實話,這些年我也有些膩味了。不過,我真是沒想到,能在今日意外遇到了你……”
他說著,抬手捏住了顧若翾的下頜。
眼底滿是嗜血且激動的暗光。
“希望你能讓我多新鮮幾天……希望你保持這份桀驁不馴,能保持得久一些。”
顧若翾忍不住衝著他嗤笑一聲:“我還挺想知道,你該如何折磨我的?”
元嶺沒想到,她居然會問出這樣大膽的問題。
他越發的激動起來,身體裡的血液都忍不住沸騰起來:“你還真是超乎我想象,你是一點也不害怕啊。”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既然你不害怕,那我不介意提前劇透,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這樣接下來,我想應該會更好玩一些。”
他眼裡滿是癲狂,手舞足蹈地開始敘述,他將要對顧若翾做的種種折磨懲罰。
“我們將要去的地方,是小爺我隱藏在西郊的一處彆院,彆院裡有各種我玩女人的輔助器具。等我們到了那裡,我會先給你喂藥……讓你身體興奮起來,然後我會將那些玩意,一一在你身上輪番使用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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