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嶺以為他說出那番話,這女人會停下來,忐忑不安地看著他。
誰知道,她像是聽不到自己說的話般,不停地將鞭子狠狠的落在他的身上。
十多下的鞭子抽下來,他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他疼得心裡滿是暴躁,這會兒根本就沒了繼續下去的心思。
“你他娘的是聾了嗎?我讓你停下……”
啪的一聲,這一鞭子直接抽在了元嶺的臉上。
元嶺幾乎被這一鞭子給打蒙了,他腦袋一片空白。
當即他的嘴角便破了,有血緩緩地流淌而出。
元嶺徹底惱火起來,“住手,你給我住手。”
“你居然敢抽我的臉?萬一被打毀容了怎麼辦?”
顧若翾冷哼一聲,眼底滿是酷寒:“這就受不住了?你不要嘗一嘗,這世上最極致的疼痛嗎?這才哪兒到哪兒?這一切,不過是剛開始而已。”
她說罷,又一鞭子朝著元嶺的臉上抽去。
元嶺的右側臉龐,頓時血肉翻飛……鮮血淋漓。
他痛得忍不住嗷嗷大叫:“啊……你瘋了嗎?我讓你停止,你聽不到嗎?來人……來人,將這個賤女人給我捆起來,我要抽爛她,我要將她給碎屍萬段。”
他掙紮著,欲要將身上的鐵鏈給解開。
顧若翾手疾眼快,當即便將鐵鏈上的鑰匙給拔出來,丟在了珍兒所站的門口處。
她又緊了緊元嶺身上綁著的鐵鏈。
元嶺眼底滿是驚愕,他氣得咬牙切齒:“好啊,你可真是大膽。嗬嗬,我定然不會饒了你,定然要將你碎屍萬段。”
還從來都沒人敢這樣對他。
他今日來了興致,想要和她玩玩而已,誰知道這賤女人居然當真了,還真的將他給綁起來,狠狠的抽打嗎?
她真是找死啊。
元嶺氣得眼睛血紅,他扭頭看向門口站著的珍兒:“珍兒你是個死人嗎?還不趕緊去喊人?將她給小爺我抓起來,小爺一定會先玩爛她,再剝了她的皮,將她的血肉剁成肉泥,讓她不得好死……”
啪……顧若翾聽著實在是太膩味。
她毫不猶豫的,又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而後,她丟了鞭子,拿起旁邊擺放著的一個匕首。
“鞭子打起人來,還是不太疼,否則你怎麼還會有心思的來罵人?”
元嶺看到她手中拿著的鋒利刀刃,他瞳孔俱顫,聲音都不由得尖銳了幾分:“你……你要乾什麼?”
他的身子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
“我警告你,立刻放了我,立刻將刀子放下。你要是再傷我一絲一毫,我定然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顧若翾嗤笑一聲,眼底滿是輕蔑:“到了這個地步,你還看不清楚事實?元嶺,你究竟有多笨?”
“你鬼哭狼嚎了這麼久,外麵可曾傳來一絲動靜?便連你的貼身婢女,都不會再對你有求必應。”
元嶺的腦子嗡的一聲響,經由顧若翾的提醒,他這才察覺出了異常。
他僵硬著脖子,看向珍兒。
“你還站在這裡乾什麼?快去喊人呐……”
珍兒攥著拳頭,沒有動作……她甚至還將暗室門又關嚴密了一些。
元嶺眼底滿是難以置信:“珍兒……你居然敢背叛我?”
“究竟是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
顧若翾握著刀子,狠狠地紮在他的大腿上:“自然是我給她的膽子,不然你以為是誰?”
“這一刀的滋味如何?有沒有爽翻天啊?”
元嶺頓時痛得嘶吼大叫:“啊……”
“賤人,你放開我。這是我的地盤,容不得你放肆。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讓你不得好死。”
顧若翾聽他這些咒罵,實在是聽得煩了。
她看向珍兒:“找個東西,將他的嘴巴給堵上。”
珍兒連忙反應過來,她當即便撕了一塊布料,朝著元嶺走去,欲要塞到他的嘴巴裡。
元嶺凶神惡煞地瞪著她,那一雙眼睛滿是殺意。
“珍兒,你是想死嗎?”
“你怎麼敢背叛我?你快點喊人進來,快點放了我……或許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珍兒的臉色有些泛白,她有些畏懼元嶺,她不由得後退幾步。
顧若翾按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後退的動作。
“扇一巴掌試試……這些年他作惡多端,你想必忍他很久了吧?”
“你想一想這些年,你被他羞辱的過往,想一想那一碗特彆苦的絕子湯,再想一想當初你的那個好姐妹被弄死,丟入亂葬崗……”
珍兒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滑落下來,她被顧若翾這些話刺激的,徹底激起了她心底積壓多年的恨意。
她眼底不再有膽怯害怕,取而代之的便是恨意與殺意。
她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看著元嶺。
元嶺還在繼續破口大罵,他甚至開始羞辱珍兒:“你這個賤婢,早知道你是這樣忘恩負義的人,當初我就該讓母親,將你給賣進勾欄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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