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山幫忙抬箱子到了牡丹院,銀柳遠遠就瞧見酥山跟在自家姑娘身後,忙喊上火鶴前迎。
“這麼大一個箱子?裡頭裝的是什麼東西啊?”火鶴好奇。
酥山轉臉看了眼銀柳,說“這是公子給宋姑娘準備的衣裳。”
“不是沒給牡丹院準備嗎?”銀柳愣了下。
宋枳軟瞥了眼酥山,“五公子說的怎麼和你不同?”
酥山麵上的笑容一僵,“呃…公子是怎麼說的?”
“他啊。”
宋枳軟忍住笑,“他說你閒不住,非要去逛街,還非要給家裡這幾房人都買衣裳。”
酥山心想這是什麼爛理由,他一個侍衛哪來那麼多錢買金縷衣的衣裳。
“是…是屬下的意思,想著公子回來後,沒給府上人準備禮物,所以才……”
“可是他說這箱子不是給我準備的。”
宋枳軟一臉認真,“五公子說這是你買多了,他本來打算扔了的,
還說這些東西在他眼裡和破布沒什麼區彆,我若是願意要就拿著。”
酥山嘴角抽搐了幾下,“公子是這樣說的?”
銀柳和火鶴瞧酥山的表情也看得出事情並非如此,隻怕其中還有隱情。
“時辰不早了,屬下忽然想起來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回去了。”
酥山將箱子放在主屋內,訕笑著告退。
銀柳狐疑地盯著酥山的背影,將這箱子打開,發出一聲驚歎“這麼好的衣裳。”
火鶴也跟過去瞅了眼,麵上笑容隱隱有些八卦,湊到宋枳軟跟前,“姑娘,五公子該不會是口是心非吧,給你買了衣裳卻不說。”
銀柳也抿出不對來,“是啊,不然哪能每一房都算得正正好,就連南家的都送去了,獨獨剩了這麼一箱。”
宋枳軟看了眼箱子,什麼都沒說,轉身到屏風後更衣。
等換好寢衣,隻聽銀柳驚呼了一聲,“這衣裳底下怎麼還壓著一個盒子,姑娘!您快過來看看!”
宋枳軟一愣,跟著出來,隻瞧銀柳將木盒打開後,裡頭整齊疊著一件月白錦緞繡木槿華裙,“這衣裳真好看!”
火鶴也跟著驚呼“雖然其餘十二件也都好看,但這一件最特彆。”
宋枳軟瞧這衣裳熟悉,很快便記起這是金縷衣的鎮店之寶。
“……”
銀柳回頭,見自家姑娘雖然沉默著,但眼底卻泛起了一層淺淡的紅意,讓人瞧了心尖跟著揪了下。
“姑娘,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宋枳軟偏開臉,緩了緩,才重新彎起唇道“沒事,收起來吧。”
銀柳同宋枳軟一起長大,這麼多年了,自然看得出她不是真的沒事。
而火鶴不知道這些,小丫頭去屏風後整理宋枳軟脫下來的衣裳,裡頭又傳來一道詫異的喊聲。
“姑娘!這是哪裡來的錢?”
銀柳聞聲看去,隻見火鶴拿著厚厚一遝銀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