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
“窣——”
無數道利箭劃過長空的疾風聲,恍若鋪天蓋地地襲來。
宋枳軟緊閉雙眼,身體上卻並未出現任何意想中的疼痛。
信王的喊叫聲從高空中傳來“快護住本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枳軟緩緩睜開眼,感受到緊擁著她的身軀也有些怔忪,驀然回首,後牆上的弓箭手在瞬息間,全然沒了性命,橫七豎八躺在牆頭或是直接砸到地上。
“將人逮住,彆讓他跑了——”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牆外傳進來。
宋枳軟不明所以地盯著牆頭上手足無措的信王,侍衛們儘力護送,卻還是被一一射殺。
“阿川——”
“阿許——”
晏驁川聽到這聲音,同南許對視了一眼。
喬風意將窗戶扔在一旁,隻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年輕人步履匆匆,麵色焦灼,衝進後院瞧見眾人無虞,這才沉沉鬆了口氣。
“大皇子。”
喬風意福身行禮,司馬忠連忙擺手,視線掃過晏驁川身後的宋枳軟身上時,頓了下,趨步上前,“宋姑娘,你受傷了?”
晏驁川側身,瞧小姑娘臉色蒼白,抬手撐住她的後腰,眼神急切,“咱們現在就去看大夫。”
“我的傷勢尚且沒有那般嚴重……”
宋枳軟按住晏驁川的手,實在是心底困惑,還是詢問出聲“大皇子,您怎麼來信州了?”
“晏副使給我送的消息,我的人這幾日都跟隨著你們,
今日發覺不對,我同父皇知會過後,剛到信州,就帶著人趕了過來。”
司馬忠不忍瞧宋枳軟肩膀上的傷,有些自責,“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阿忠啊,不說這些晚晚早早了,你及時趕到,從今以後就是我親兄弟了。”
南許鬆了口氣,趴在司馬忠的肩頭疲憊不堪。
“先回去吧,宋姑娘需要就醫。”
司馬忠緊皺眉頭,回身讓底下人押住信王,又命帶來的官吏將信王帶到府衙內審問。
“……”
宋枳軟負傷,不便走得太遠,客棧比起官驛更加近一些,故而就原路返回,先到客棧療傷。
司馬忠帶的人中就有大夫,以防萬一,讓手底下的人將客棧內其餘住客都請離。
“大皇子,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我的傷勢不算重。”
宋枳軟瞧司馬忠又帶來了兩三個大夫,勸阻出聲。
“無妨。”
司馬忠掃了眼她的傷勢,挑了一個女大夫進來,“替宋姑娘好好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