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忠是了解晏驁川的。
這人瞧著對什麼都漫不經意,這世上仿若都沒有讓他在乎的東西。
但是宋枳軟是這世上獨獨不同的選項。
晏驁川很在乎她。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司馬忠才不敢隨意開口“阿川,我不是……”
“開玩笑的。”
晏驁川拍了下人的肩膀,笑得像心適意“你總這麼認真。”
司馬忠鬆了口氣,跟著笑了出來,“那我就先走了。”
“嗯,一路順風。”
晏驁川抬額,目送著人上馬車。
不多時,馬車簾被人從裡頭掀開,司馬忠探出頭來,“你們回臨安府要當心,
你們這些時日,經曆了這麼多,當是被人盯上了。”
“你也是。”
晏驁川道“信王是被你親自捉回京,你動了那些人的利益,無疑是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那你就趕緊加把勁,做你想做的事情,然後來到我的身後吧。”司馬忠付之一笑。
“等我。”晏驁川抬起下巴。
“走了——”
話音落下之際,馬車揚塵而去。
……
宋枳軟起身後,才知道司馬忠已經押送信王返京了,他們也不能耽擱太久。
原先關赤承諾過,待他們查完案子,晏驁川就有希望入龍衛軍。
眼下信王被抓,送回京城,他們自然得趕回去。
返回臨安府的路程花了好幾日,等到地方的時候,眾人都發覺這座城池生了些變化。
回家的路上,有一家宋枳軟先前愛吃的蟹黃灌湯包,晏驁川讓老陳先停下馬車,去攤子上給宋枳軟灌湯包。
等包子出爐的功夫,就瞧見南許將馬車簾掀開,“這張家平日裡看門的都有五六個,
今日怎麼一個人都沒有,見了鬼了。”
蟹黃灌湯包小攤斜對麵正好就是張常樂家,晏驁川聞聲跟著看了過去,就聽攤主樂道“還說什麼張家,都走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