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這是做什麼?”
衛蕩抬手攔住人快要跪拜下去的動作,女子才恍然大悟,改口“宋、宋姑娘。”
晏驁川聞言蹙眉,顯然不明白,為何兩個姑娘臉上都呈現出這樣奇怪的表情。
“這位是樊瞞玉。”衛蕩啟聲,從善如流地引開了話題。
樊瞞玉……
晏驁川很快就想起了方才在大帳裡聽關赤所說的瞞玉姑娘。
原來就是這位。
“樊姑娘。”宋枳軟垂下眼瞼,同對方回禮。
樊瞞玉表情恢複得很快,看了眼晏驁川,同樣福身道“這位就是晏公子?
果真是曠世之才,品貌不凡。”
晏驁川作揖,“樊姑娘如何認識我和阿枳的?”
“我雖不是京城人,但總能聽說你們兩人的故事,與大將軍同行,也常聽晏五公子的故事,
今日一見公子和姑娘氣質不凡,便知是您二位。”
樊瞞玉含笑,“當真是郎才女貌,絕配。”
宋枳軟攥住了衣袖,方才通過樊瞞玉的眼神,分明瞧出了不對勁。
難道她也是重生之人?
再看衛蕩,身材強健,麵色紅潤,不像是患病之人。
難道,這姑娘也悄然改變了什麼?
“時辰不早,我們該上路了。”
衛蕩瞥了眼樊瞞玉,“走了。”
“晏公子,宋姑娘,有緣再見。”樊瞞玉朝兩人頷首。
女子率先離開上車。
衛蕩腳步一頓,短暫回首,餘光落在晏驁川的麵龐上,“希望有朝一日,咱們會在戰場上並肩作戰。”
晏驁川聞言,胸前一陣激奮勃然而生,重重頷首,“有朝一日,晏驁川一定會站在您的身邊。”
“……”
“……”
馬車揚塵而去,宋枳軟盯著刻有衛字徽印的車旗,久久沒有回神。
倘若衛蕩活下去,司馬珞不會那般放肆誅殺世家,殘害忠良。
她當真希望,那女子能夠改變這一切。
“你同樊姑娘認識?”
晏驁川轉過臉來,瞧宋枳軟出神的模樣,狐疑詢問。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