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煦有些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刁蒼,眼睛瞪得滾圓。
“怎麼,還想讓為師反悔?”
“不不不!”王子煦騰地一下從地上跳起來,他跪了大半天,這突然起身讓他腦子暈了一下,兩眼發黑,腳下一晃,單靈靈趕緊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回去吧。”刁蒼再次揮了揮手,背過身去,抬頭看著神龍雕像,“靈兒已經從廚房給你拿了吃的了,回去洗個熱水澡再吃。”
“師父,我……”
“還沒跪夠?等著為師讓你多跪兩天?”
聽到刁蒼這句話,單靈靈趕緊拉著王子煦的手臂,使勁地把他往外麵拖著,一邊走還一邊給他使眼色,王子煦有時候為人處世是挺圓滑的,但是,在麵對刁蒼的時候,他和師父一樣。
一根筋,軸得要命。
真不愧是被刁蒼教出來的親親徒弟。
“師父,我們就先回去了啊!”
單靈靈一邊打著哈哈,一邊給刁蒼和神龍作了個揖,然後用了極大的力氣拉著王子煦竄出了大殿。
她把雨傘撐開,架在肩上,從懷裡掏出剛剛從廚房摸來的飯盒,塞進王子煦手裡,半是抱怨地說著“阿煦你看看,為了給你拿東西,我裙子都濕透了。”
王子煦低頭看了看單靈靈腳踝邊的裙擺,沒有說話。
“好了,趕緊回去,山上還是冷啊。”單靈靈搓了搓手臂,“突然有點懷念顏月牙那裡了。”
章尾山像是另一個世界,不論是溫度還是氣息,都和真正的人間不一樣。
單靈靈把王子煦趕去洗了澡,換上了章尾山的弟子服,他乖巧地坐在單靈靈身邊,單靈靈把還有餘溫的饅頭塞進他手裡。
“趕緊吃,我給你弄肩膀上的傷口。”
單靈靈拿出來醫藥箱,幫王子煦的傷口消毒,顯然是碘伏塗上去很疼,王子煦打了個哆嗦。
“師姐,疼,師姐,輕點……”
“多大的人了,還怕疼啊?”
“再大的人也怕疼啊,都是肉長的啊……”王子煦假裝抹了一把眼淚,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師姐,你手腕之前不也受傷了嗎?不處理一下?”
單靈靈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燭洺赫的身影浮現在了腦海中,她猶豫了一下,回了王子煦一句“早就好了。”
“不可能吧,正常傷口愈合速度沒這麼快吧?”
單靈靈把自己那甚至沒有留下疤痕的手腕伸到王子煦麵前“咯,你自己看。”
“咦?”王子煦驚訝道,“這麼快?咋好的?塗了啥藥啊?”
“……燭洺赫幫我治好了。”
“姐夫?”
單靈靈翻了個白眼“你能好好叫他的名字嗎?”
“額。”王子煦撓了撓頭,啃了一口饅頭,“喊姐夫親切點。”
單靈靈差點一巴掌糊在他腦瓜子上了“你到底是誰的人?好歹你也是我弟,不是他弟吧?”
王子煦盯著單靈靈正在收拾醫藥箱的身影,沒搭話,片刻後歎了口氣“還挺羨慕姐夫……燭洺赫的。”
“羨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