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靈靈站在icu病房的窗外,趴著冰涼的玻璃,透過那窗簾的縫隙,望著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罩,渾身打滿繃帶的王子煦,一言不發。
顏月牙背靠著窗戶,雙手抱在胸前,唉聲歎氣。
“真不知道菠蘿老妹兒怎麼想的,那九陰一看就不是啥好玩意兒,她咋就信了呢?還把她妹妹還給她……她每年清明節給家裡人上香,都是老哥我陪她呢……”
單靈靈靜靜地聽著,沒有回答。
“媽的,要不是這丫頭腦子抽瘋,這次咱都把九陰拿下了,結果就這樣……功虧一簣了。”
顏月牙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老哥也得說說你啊,女俠。”顏月牙側頭看著單靈靈,“怎麼一言不合就要衝著刀子去呢?咱們做事兒得講究智取,智取!”
“可不能當莽夫。”
見單靈靈並沒有理他,顏月牙繼續自顧自的說下去“王子老弟和你一個德行,撿起那小石頭就往嘴巴裡麵塞,老哥攔都攔不住啊。”
“燭洺赫不是都給大家說了嗎,那玩意兒是舍利,舍利啊!能隨便吃嗎!老哥知道情況緊急,他心裡著急,但是也不能不顧後果的走這條捷徑啊!”
“看看,把自己搞了個渾身骨折重傷不說,還害得燭洺赫也受傷了。”
顏月牙深深地歎了口氣“這下好了,一個當了叛徒,一個重傷躺床上,一個昏迷回了幽冥國,加上靈兒女俠你都受了輕傷,現在還不知道那狐狸老弟咋樣,老哥看啊,估計狀態也不太好。”
單靈靈一直都知道,除開燭洺赫,他們幾個人就是一個莽裡莽撞的草台班子,因為有燭洺赫在身邊,她才一直有恃無恐。
可是現在,就連這個草台班子都要散了。
單靈靈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小蛇項鏈,入手的感覺好像變了,單靈靈心頭一緊,低頭看了看。
一直以來,那縈繞在小蛇身上的淡淡紅光消失了,這樣的突發情況從未有過,或許是燭洺赫狀況不是很好,他支撐不了兩人僅有的一縷聯係。
單靈靈眼眶一酸,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她趕緊抬手抹了抹眼睛,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小蛇……
她這才注意到,這在她脖子上掛了二十來年的項鏈,不是蛇。
是一條小小的龍。
小龍活靈活現的仰著頭,因為它的姿勢,所以單靈靈一直沒發現它頭上的角和四隻龍爪,也許是一開始就先入為主,覺得它是蛇了……
原來燭洺赫一直都在她身邊。
“不過,女俠啊,老哥好奇一個事情。”顏月牙摸了摸下巴,“你和燭洺赫到底有啥淵源,他咋就跟你這樣掏心掏肺的?”
“不是都說神仙無情嗎?他堂堂一個幽冥國國主,還是燭龍,燭龍誒!”
“老哥不是說你不好,咱家女俠天下無敵好吧!但是呢,你究竟是咋認識他的啊?咋就讓他……”
“我不知道。”
隔了這麼久,單靈靈終於說話了,她打斷了顏月牙,回頭看著他。
“不知道?”顏月牙啊了一聲,“真的假的?你不是說你五歲那年燭洺赫就去找你了嗎?”
“嗯。”單靈靈點了點頭,“不僅是五歲那年。”
“民國的時候,我是他的未婚妻,清末你也看見了,在蕭家回憶裡,他就在我身邊,還有……”
單靈靈哽咽了一下“明朝的時候,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