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總是與想象背道而馳,鳳染歌歎息一聲,伸手一攤,手中的酸奶紙盒立即化為齏粉。
環視一圈後,閃身就出了空間,回到洞府裡,刺目的陽光透過洞口照射進來,洞府內的一切立即便清晰可見。
看了看洞頂,她手掌攤開,無數條藤蔓自她手心迸發而出,簌簌簌的攀爬在山洞上方及兩旁的石壁,慢慢編織成密集的藤網,將整個洞府鋪滿。
不一會兒,寬闊的山洞就像變了一個樣,鳳染歌收回手,滿意的看了看四周,這樣就不怕會有泥塵掉落,弄臟床榻及所有新的被褥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抬眼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都臨近午時了,怎麼還不見慕笙與厲沉的影子,她微微蹙眉,莫非出什麼事了?
思索片刻後看了看四周,最後抬步出了洞府,將一旁的木門挪過來遮擋洞府後,蓮步向著不遠處的河流走去。
厲沉打獵回來晚很正常,但慕笙不是說小河很近嗎?為何也會這麼久?懷著疑惑的心情來到小河邊走去,卻在快要靠近河流上方時駐足了腳步。
她眼神一厲,猛的抬眸看向上流處,“血腥之氣!”
來不及多想,加快腳步疾步朝著上流處跑去,卻在到達瀑布旁的一處平地停下了腳步。
眼前的景象讓她雙眼頓時迸發出駭人的戾氣。
隻見,慕笙被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後的揮劍刺入腹部。
而另一邊的厲沉,則是被六個黑衣人圍攻,從厲沉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就能看出,一行人已經戰鬥了好些時辰了。
顯然,那些人也注意到突然出現的鳳染歌,雙眼滿是興奮之色。
“看來,你就是鳳歌了!”突然一道陰柔的聲音傳出,一名身著藍色錦袍的男人自一旁的巨石後方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豔,隨後又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鳳染歌卻對男人的話語置若罔聞,她的目光緊鎖在慕笙和厲沉身上。
慕笙艱難地轉過身,雙眼倏地瞪大,用儘全身力氣吐出兩個字“快走!”
他雙手緊握著插入腹部的長劍,臉色慘白如紙。
一旁的厲沉也注意到了這邊,一個分神,被其中一個黑衣人刺入胸口。
鮮血噴湧而出,他強忍著劇痛,麵色焦急的揮舞著手中的匕首,試圖向鳳染歌靠近。
然而,幾個黑衣人卻毫不留情地將他踹飛至河流旁,他無力地倒在地上,口中艱難地呼喚著“歌……歌兒!”
噗——!
鮮紅的血液自嘴裡噴湧而出,過重的傷勢令他幾度快要昏厥。
“抓住她!”
這時,剛剛的男人再次下令,幾個黑衣人也不再管厲沉與慕笙,高舉手中的長劍就朝著鳳染歌襲來。
“歌兒!”厲沉歇斯底裡的喚了句,不斷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傷勢過重讓他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鳳染歌陷入危機。
另一邊失去長劍支撐的慕笙無力的倒在地上,他雙眼充血的死死瞪著一大群衝向鳳染歌的黑衣人,剛張開口,一大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望著快步朝自己襲來的黑衣人,鳳染歌的臉上沒有多大的起伏,她微抬杏眸,緩緩攤開雙手,霎時間,無數條細小的藤蔓自她掌心出現並快速的生長起來。
所有黑衣人被這幅景象驚得駐足了腳步,他們皆是瞪大雙眼,一臉驚恐的看著不斷在少女手心生長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