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方與血衣血洗四大家族的時候,齊王府。
“文天縱脫困?”
“四十名血衣屠了方王府?文天縱一刀斬了方元白?!”
齊王唐青,當代人皇的親弟弟。
他身形魁梧壯碩,身披青龍袍,自然而然的彌漫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壓,隻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心中發寒,不敢有任何的忤逆。
除此之外,他還是北域鼎鼎有名的合一境強者,早在數年前就踏入了合一境中期,一人掌控著整個王城以及大麵積的封地,遠不是方王,李王這種半吊子王爺可比。
“是,是。”
向唐青彙報的下人深深的低著頭,感受著唐青身上傳來的威壓,忍不住的顫抖。
“唐弈也被擄走了?”
唐青手裡自顧自的把玩著兩顆青色玉珠,冷淡的語氣當中聽不出絲毫的喜怒。
“是。”
下人的頭低的更加深了,內心深處恐懼到了極點,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淌。
“下去吧。”
“是,是,王爺您萬安!”
下人頓時如獲大赦,忙不迭的離開了房間。
“廢物東西。”
唐青輕聲說道,麵色也是愈發的陰沉了起來。
事已至此,方王已經殞命,再怎麼生氣也於事無補了,隻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進行。
不過,文天縱倒是沒給他的名字丟臉!
那困玄鎖,極陰弱水,便是唐青自己都難以承受,文天縱以重傷之軀被困鎖在其中整整九個月,居然還能脫困而出,劈殺方元白,倒是出乎了唐青的意料。
如此人物,確實不能埋怨方元白辦事不力。
不過,唐青卻將目標放在另一件事上。
“四十位凝元,文天縱,你越界了啊……”
唐青深深一歎,銅鈴般的虎目放眼玄武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次日,玄武城以及周邊城池各大勢力,都受到了一位黑袍人的拜訪。
“是是是,大人放心,放心,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這黑袍人,就是唐青的親信。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誡玄武城諸多勢力,關於文天縱被囚押在方王府一事。
“彆怪我沒有告訴你們,有的話能說,有的話不能說,說錯了,可能要掉腦袋的。”
“是是是!大人放心,大人放心!”
諸多勢力之主無不是誠惶誠恐的應著,生怕惹了這位爺的不快。
他們這些沒有合一境坐鎮的勢力,在合一境的麵前孱弱的與白紙無異,更何況這位凝元還是北域的王爺,更不能招惹。
一位是皇室親王,一位是異姓守關王,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在齊王府悄無聲息的一一拜訪完玄武城各大勢力之後,一封齊王府與李王府聯名的文書,火速發往了大炎王朝的皇城。
——
天鵬城。
距離四方血洗四大家族,已經過去了三天。
文鵬也在文家祠堂,這些宿老牌位麵前,跪了整整三天。這三天裡,他都深深地低著頭,一言不發,滴水不進。
“哥。”
文鳳兒怯怯的探出半個腦袋,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然而文鵬並沒有理會。
文鳳兒小心翼翼的來到祠堂中,朝著那些宿老的牌位拜了幾拜,跪坐在文鵬的跟前,不忍道“哥,你起來吧。”
“沒人怪你,真的,真的。”
“如果不是你回來了,文家可能早就沒了。”
“父親可能也回不來,大家心裡都明白,真不怪你,你彆跪著了。”
文鳳兒嬌俏的眉頭輕輕的皺著,看著文鵬的模樣,心中滿滿的心疼。